覺中留下了魔種,成為了可能的寄體。
“直到最後,還不忘裝神弄鬼,蠱惑人心,秘魔一脈果真是狗改不了吃死(原字會被遮蔽)。”九幽素女面上露出譏諷的笑容,完全不將對方臨終前的威脅放在心上,“如果死在別人的手裡,你或許還真有捲土重來的機會,可死在本座手裡,你便是留了一千種一萬種後路,也是全無意義!”
她手持輪迴筆,又在暗中催動生死簿,在虛空中狠狠一抹!
一瞬間,許多禪渡宗弟子的心頭都回蕩起淒厲的哀嚎,帶著幾分飽含不甘和怨毒的咒罵,並漸漸變得輕弱,最終消失無影。
只見這些弟子的身上騰起一串黑煙,扭曲猙獰,似爪牙又似魔鬼的步伐,與虛空劇烈地摩擦著,宛若病入膏肓的老人不甘就此死去的向天伸出雙臂,可最終仍是迴歸九泉。
當黑煙散去後,這些弟子們都覺得心靈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如同放下了掛在精神上的負重,變得無比輕靈,許多以前想不開的問題一下子迎刃而解,頓悟連連,身心都變得活潑起來。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馬不停蹄
滅魔成功,空見禪師撤去七佛?罪降魔陣。
空竹禪師從空中落下,臉色泛白,腳步虛浮,儼然一副氣血嚴重虧損的模樣,看來被秘魔寄生一事,帶給他的影響不只是心性,修為亦被對方榨取了許多。
當秘魔還寄生在他身上的時候,這部分修為瞧不出損耗,甚至連空竹禪師自己也感覺不出來,就像一隻螞蟥紮在他的身上吸血,只要這隻螞蟥還沒有離開,雙方仍是一個整體,沒有缺失,可螞蟥被除去後,這部分精血也就一同被清除了。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若非前輩慧眼窺破天魔蹤跡,只怕我等大禍臨頭了,猶然懵懂不知。”
空竹禪師不顧身體虛弱,恢復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向九幽素女道謝。
“沒想到被此魔寄下種子的弟子如此之多,若非事先以七佛滅罪降魔陣將他隔絕天地,阻止了他引爆所有的心靈魔種以求同歸於盡的可能,只怕傷亡無可估量。”
空見禪師和空海禪師也連忙送上感謝,尤其是後者,在九幽素女殺死秘魔之時,他的身上也飛出了一股黑煙,顯然也被這位魔王在身上種下了隱患,若非被九幽素女除去,只怕到死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而且自己身亡是消失,萬一陷入瘋狂,對同門師兄弟出手,這種可能想想都覺得後怕。
九幽素女不甚在意,道:“小事一樁,秘魔神通雖然詭異難防,但真要比較起來,其實不如那些精通心魔秘法的魔道高手,人族所創的那些心魔秘法邪術,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論起寄生心靈的手段,當年死在本座手裡的那些邪派魔頭,可比此魔強出太多,像那位伏藏影王,能寄生在人的陰暗念頭之中,縱使你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也找不到他的蹤跡,連本座都吃了好幾次虧,才在寒天極地將他消滅。”
她所處的時代可不是太平盛世,而是人不如狗的劫難亂世,各方混戰,正道的力量並不比邪道更強,通常只會守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一些邪魔之輩都敢堂而皇之的血祭百姓來修煉邪器,不像現在,誰敢這麼做,就等著被各大門派當做弟子的試煉分派出去。
九幽素女便是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充斥著森林法則的時代裡,硬生生殺出一條血淋淋的道路來,故而對各類陰險毒辣,防不勝防的邪法秘術都非常的熟悉。
那個秘魔寄生在空竹禪師身上,自以為隱秘難尋,其實在九幽素女眼中,就跟白天裡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服沒有差異。
“交戰至今,不曾見過此魔蹤跡,此前與本界魔族決戰之時,也不曾有誰受到影響,出賣情報給魔族,料想此魔並非出自本界,而是來自歸墟界。”空見禪師推論道。
歸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