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宗的弟子。
不過羅豐現在道出此語,卻也有著威脅的意思,暗示自己有可能會不顧公平決戰的規矩,找來蘇白鷺以多欺少。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這麼說或許不夠有力,那麼換一種說法,我並不在乎你與蘇道友聯手,那樣做對我並無威脅。”
葉知秋將斟好的茶推了過去,用一種平鋪直敘的語氣道:“以武鬥而言,讓我和仇神妒公平一戰,落敗者必然是我,實力差距太大,不是其他能夠彌補,而仇神妒對上你與蘇道友的聯手,落敗的可能在七成以上,但若換成我對上你與蘇道友的聯手,卻有十成的勝算。因為兩個人終究是兩個人,再怎麼配合默契、心靈相通,也會出現不協調的破綻,其他人或許抓不住,而我一定能抓住!”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氣堅定,成竹在胸,自有一股非凡氣質,令他人難以生出質疑,彷彿是理所當然之事。
羅豐卻也是點頭贊同:“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這邊也是一個人。”
葉知秋笑了笑,他忽而抬手,以拇指和食指拈住一片瓊樹上飄落下來的樹葉,悠然道:“你若選擇避戰,我不會向宗門告密。”
輕輕的一句話,卻聽得通天古書心頭直跳,對方這句話分明是攻心之言,哪怕明知是假話,明知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保證葉知秋會履行承諾,但人難免抱有僥倖心理,萬一葉知秋真的不告密呢?
告密除了能報復羅豐外,對葉知秋本人並沒有好處,甚至會被判通敵之嫌,因此從利益上看,葉知秋的確有可能選擇守口如瓶,尤其是在己方還留有餘地的情況下,不免會想,縱然葉知秋告密,自己也有宗門頂著,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情況再糟糕也也未必比眼下的決鬥更糟糕,而萬一葉知秋真的選擇隱藏秘密,那可就賺到了。
更糟糕的是,即便羅豐戰意堅定,拒不接受提議,可等到戰鬥之中,一旦陷入頹勢,就免不了會生出後悔的情緒:早知道之前答應就好了。
羅豐若答應提議,主動權就落在了葉知秋手裡,從此授人把柄,難保不會遭到要挾,羅豐若不答應提議,也會在心中留下一粒懊悔的種子,等到合適的時機,就會發芽生長。
無論接受或不接受,皆對葉知秋有利,無論是否看透其中的陰謀,都要受到影響。
通天古書只感頭皮發麻,對付這種人物,就不該讓他開口,直接動手就對了。
“葉道友的佔算之術聞名遐邇,歸墟教的伊道友亦稱讚是‘無所不知’,那麼在提問之前,想必就已經知道我的答案了,但你還是問了,可見葉道友的佔算之術,也並非像旁人吹噓的那般神奇,對接下來的戰鬥,我又多了幾分信心。”
羅豐端起茶杯,似乎並不擔心對方在茶中下毒,輕啜茶水。
他沒有正面回答提問,而是以質疑的方式,將問題踢了回去,在末尾又指出自己絕不會避戰。
葉知秋笑道:“若提前知曉所有問題的答案,人生未免太無趣了,未知才能激起人探索的*,我幼時就因為不知道這一點,差點因為了無生趣而選擇自盡,後來總算知道了保留懸念的必要,不依賴能力強行將所有謎題揭開,而是耐下心來等答案出現,如此方才讓人生多了幾分樂趣。”
通天古書聞言,忍不住嘀咕:“小時候自盡成功不就好了,省去了多少麻煩,何必留下來禍害別人,其實你現在也可以履行幼時的願望,我們並不介意幫忙出點力氣。”
葉知秋哈哈笑道:“小時候是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會生出自己是世界之主的妄想,等到長大了,發現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還有許多,無法佔算清楚的事物數不勝數,自然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比如閣下的存在,我便算不清楚,不像是被強者遮掩,而是本身階位遠在我之上,故而看起來一片模糊,半點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