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大街,照出陰氣凝結的諸多院子、店鋪,照出銅柱之上發出滋滋炮烙聲的焦黃鬼物,照出慘白的鬼轎、漆黑的鬼棺,照出來往行走的無數鬼物、鬼卒,不管是腸穿肚爛,還是青面獠牙,亦或者無頭無面。
“無聊的把戲,也該結束了。”
端木正手掐劍訣,一道明亮劍虹飈揚而出,其勢至陽至剛,劍光吞吐變化,猛然環狀擴張,一圈圈的白金劍光不停的擴充套件,轉眼間已經籠罩結界內的空間,這劍光中蘊含浩然正氣,爆發大無畏精神,將所有的鬼物幻象,以及陰毒細芒都滌盪一空!
當劍光散去後,顯露出來的非是流光劍器,而是一支毛筆,正是作為端木正的本命法寶,一同晉級的文房四寶中的翹軒寶帚,與過去相比,他還特意學了一門儒門劍法,將這件法寶的威能發揮到極致。
破開幻術後,翹軒寶帚射向白幡,繞著輕輕一旋,劍光閃爍間就將其絞斷,接著利芒向天衝去,如錐天神針,一擊洞穿結界,重歸現實世界。
而在結界破碎的同時,羅豐的如意截天手已經將怪物抓住,禁錮其自殘的行為,順帶將其體內的真氣封印。
整個過程皆是遊刃有餘,哪怕對方一再提升修為,也頂多是翻騰起一兩朵浪花,並不能讓局勢超出羅豐等人的掌控,無他,實力差距過大。
在場六人中,任意一人都擁有完勝對方的把握,六人同聚,對方哪怕一個跟頭翻出十萬八千里,也跳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哈哈哈哈……沒用的,元祖大仙無所不能,冒犯了他的信徒,你們全部都得失,不止你們,你們的家人、親戚、朋友一個都逃不了!就算死後也休想安寧,你們的靈魂逃不了懲罰,全部都會被囚禁在煉魂臺上,永生永世的折磨!元祖大仙,法力無邊,神功蓋世,諸天無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行了行了,別吹牛皮,往那香火旺盛的廟裡隨便找個小沙彌,也能吹得比你厲害得多,什麼成道於元會大劫前,一元會又等於十幾萬年,什麼無量河沙數,可比你那老掉牙的馬屁好聽多了,就你這口才,說出來只會讓什麼元祖大仙丟臉。現在你被擒捉,生死繫於一念之間,指不定連靈魂也逃不了懲罰,要受永生永世的折磨,可就算這樣,你口中的元祖大仙也沒來救你,顯然他根本沒有這麼大的神通。”
素媚對此人的言行頗為討厭,是一種本能的排斥,談不上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是看不順眼,如同方月儀和端木正,但這兩人好歹有同門的身份,再不順眼也要有所剋制,維持動口不動手的退讓,而眼下素媚和對方卻是敵人,那便沒有客氣的必要。
她並不打算辯解什麼,像什麼“自己雖然有才華,但若沒有努力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又或者“大能轉世的身份曾帶給她無盡的苦惱,差點連自我的捨棄了”,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她說不出來。
念及此處,素媚又看了羅豐一眼,心中滿是喜悅的感慨,若是從前她或許會怨恨自己的身份,寧可自己不是九幽*的轉世,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若沒有九幽*轉世帶來的天賦和知識,她又豈能追上羅豐的腳步,能夠站在傾心之人的身旁,便是此生最大的收穫,甚至沒有那一番天人交戰,又如何能結下深厚羈絆。
雖然素媚還徜徉在苦盡甘來的回憶裡,但他人顯然沒有顧及她心情想法,被禁錮住行動的畸形怪物一聽見自己所崇拜神靈被小覷的言語,立即激烈的掙扎起來:“住口!你這等渺小的螻蟻,有什麼資格評鑑元祖大仙的威風,他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將你從世上抹消,無知者無畏,說這些謗話只會顯出你的愚昧無知!大仙之神通,非是爾等能夠想象,縱然我在此身隕,也會得到他的救贖,哈哈哈,我會在天堂看著你們下地獄的!”
“我方才便說了,若這位元祖大仙真的神通廣大,無所不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