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逍遙居的是你,說會保護我可卻從不見人影的也是你,到頭來,你憑什麼這樣子對我擺臉子?”
蕭寒的目光深沉的有些可怕,他就那樣靜靜的凝視著流年,聲音彷彿鍍了一層冰:“那我倒是想請教你,你還記得你去逍遙居的目的是什麼嗎?去了逍遙居近一個月的時間,你又做了些什麼?你有想起過我們嗎?有想起過對你抱著很大希望的師傅嗎?”
流年被問的無言以對,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自己在逍遙居的生活,那裡有嘴巴很壞,心腸卻很軟的玉塵宵;有見面很少,卻感覺親切的玉靜軒,有多次救了她以及燕雀性命的白瑾瑜,那裡她哭過也笑過,傷過也痛過,可現在想起來,心裡剩下的卻都是那種暖暖的感覺,很親切,像是家。
她的目光突然就黑亮了起來,亮晶晶的,她昂起頭,說道:“你這麼問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風家堡的人是如何對我的?你們對我下毒,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我現在想起來都怕,我為什麼要為了傷害我的人去傷害關心我的人?你們又憑什麼那樣子要求我?”
“既然這樣,你就遠離我們這些傷害你的人,老實的待在玉塵宵的身邊吧。”
“謝謝提醒,我會的。”流年說著轉身便走,幾乎是用逃的速度離開了這裡,她的身後,蕭寒的身影偉岸而又落寞,一雙漆黑的眼眸中有著微微歉意,她說的對,他沒有資格這樣子問她,不停傷害她的,的確是作為親人的他們。
100 流年心中的懷疑①
流年走了好遠放停住腳步一腳踹向身邊的牆,怒罵道:“nnd,伊流年你腦袋真是被驢踢了,沒事幹嘛過來找捱罵啊?你想要道謝,想要關心人家,人家也得領情算啊,這算什麼?你活該,該死的蕭寒,憑什麼責備我?氣死我了。去死吧,你們,去死。”
她氣憤的一腳一腳踹向那面牆以此發洩著心中怒氣,院子中不斷有人出入,紛紛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這哪裡跑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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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踢疼了自己的腳丫,流年氣得牙癢癢,心情不順暢,連牆都跟跑來跟她作對了。該死的。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往自己的庭院走,她的對面有一男子走了過來,此人書生打扮,英俊的臉上透露著病態的蒼白,是風輕雲。
流年不禁放慢了腳步,大眼睛滴溜溜的瞄著人家,他走到她面前禮貌的頷首微笑,很有禮貌很斯文的模樣,流年還禮,看著他遠走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剛剛蕭寒所在的那個庭院。
流年的腦中突然就冒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她自己都覺著驚訝。
為了確定心中的想法,她匆匆的再次返回到那個小庭院,
院子裡一顆白楊樹靜靜的佇立著,樹下是一個大石凳,整個院子死一般寂靜,沒有一點聲音。流年鬼祟的溜到窗下,豎起耳朵聽屋子內的動靜。
沒有聲音?
難道里面沒有人?
流年咬著手指糾結著要不要進去看看,她的頭上方,窗子被輕輕開啟,蕭寒站在窗子內靜靜的凝視著她。
糾結了半天,流年還是決定透過窗子看看裡面的情況,稍一抬頭便對視上那雙漆黑的眸,流年覺得自己此時的樣子一定是傻爆了。就像是入室偷盜的小偷遇到了歸家的主人,她鬧了個大紅臉,一臉尷尬的扯動唇角,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小師妹,要進來坐坐嗎?”蕭寒仿若沒有看到她的窘迫一般向她發出邀請。
“不…不了。你們聊,你們聊。”流年起身訕笑著一步一步往後退,逃也似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