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尚存的理智剋制著不向咫前的紅唇吻下,喉頭滑動了一下,深吸了口氣,不著痕跡的後靠。
剛動了動,聽玫果軟綿綿的道:“你有情了,這果子苦不堪言,你不根本就不敢再吃,是麼?”
離洛象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頓時彈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誰有情了,你休得胡說,你以為人人如你這般?”
玫果又向他靠近些,逼首他又靠後了些,“我這般怎麼了?這果子苦,我敢認,也敢吃,哪能象你這麼孬種,不敢認也不敢吃。”
說完笑著退開,嘴角帶著譏諷。
“誰說我不敢吃?”離洛受不得她激,胡亂摘了把果子塞到嘴裡,含著卻不敢嚼。
玫果卻不閒著,將凳子拉前了些,摘著果子往他嘴裡塞。
他滿嘴的果子,硬嚥是咽不下去的,只得嚼了嚼。
一粒果子都能苦到心尖上去,何況他嘴裡被塞了個密實,不用他咽,果皮一破,果汁便尋著他的喉嚨往下流。
苦得他腳趾尖都在哆嗦,死死的捲起,還是止不住的抖。
他這廂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被變成根苦黃連,而那廂玫果對服侍他吃果子一事,卻在興頭上。
也不管他是否嚥下中,一粒接一粒的送上來。
平時也不見她有這麼愛服侍人的奴性,這裡可算是把這隱藏著的奴性發揮到了極致。
她喂得眉開眼笑。他吃得怒火衝冠。
話又放在前面,待不吃,少不得要被她取笑。
吃吧,是越來越無法忍受。
到後來,腳趾都卷得痛,頭皮也被苦得麻木,再也忍受不得,猛的推開她,一掌將盛著佘下的三分之一的無情果的銀盤掃落在地。
怒吼一聲:“夠了。”
銀盤在地上彈了幾彈,發出刺耳的聲音,透亮的果子,滾了一地。
他跳起來,將那些果子盡數踩了個稀爛。
玫果重新手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他,順手撈起滾到腳邊的果子,向他的臉擲去,“也不知哪家的姑娘這麼倒黴,被你看上了,你不如告訴我是誰,我早些告訴她,萬一對你有什麼心思,也乘早死了這份心。因為……”
離洛將擲來的果子接下,狠狠的擲出門外,“因為什麼?”
玫果懶洋洋的站起身,拍拍手,往門外走,“男人孬種到你這種地步也算是極品了。”
離洛一嘴的苦澀,還得聽她取笑,哪裡忍得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你說誰孬種?”
玫果摔開他的手,“我說誰,你心裡明白。”晃盪著出了門。
離洛想駁,可是嘴裡不住化開的苦澀讓他實在沒什麼底氣,壓著的一肚子火,卻是越燒越旺。
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有了情,這情是對誰,跟本不用找答案。
望著玫果得瑟的背影在門口消失,憋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該死的小妖精,你再敢到我這兒來,我非打斷你的腿。”一腳踢飛腳邊的銀盤。
銀盤重重的砸在門框上,反彈出去,跌落在玫果身後,‘哐當’直響。
玫果回頭看了看轉動著的銀盤,挑了挑眉稍,望天‘嗤’了一聲。
突然覺得懷裡的手機微微一震,忙掏出手機,只見一抹綠色正在紅燈處一閃而逝。
心裡突的一跳,緊盯著那紅燈,卻再也沒有變化,剛才那抹綠彷彿只是個幻覺。
玫果將手機一握,她雖然想開啟後山的機關,但還不至於痴逛到產生幻覺。
飛身回了離洛寢屋。
離洛仍站在原處,愣看著地上被他踩得稀爛的果子,神情頹廢,眼裡忽暗忽明,陰睛不定。
見玫果去而復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