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桌子上,寒初藍迅速地數著:一,二,三,四……十二,一共是十二道菜,便是一百二十文錢,嗯,還行,她支付得起。
“拿罈女兒紅來。”
楊庭軒吩咐著。
元缺和夜千澤沒有反應,寒初藍兩眼一亮,說道:“據說女兒紅挺好喝的,庭軒,這酒錢怎麼算?”
楊庭軒笑著,“看在你剛才給了我好提議,免費送你的。”
“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小二哥,記得搬最大的那一罈。”
轉身要去拿酒的小二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菜上齊了,酒也拿來了,小二哥還真的搬拿來一罈最大壇,年代最久的女兒紅。
反正寒姑娘今天這一頓飯,金玉堂酒樓是虧死的了。既然虧了,那就虧大一點吧。
寒初藍替大家都倒了一杯酒,也替自己滿了一大杯,又把大家的筷子都收到自己的手裡,用熱茶浸洗,又把所有碗都用熱茶清洗過一次了,才把碗筷擺放回到那三個男人的面前。
元缺瞟一眼楊庭軒,寒初藍這個動作似是在打楊庭軒的臉。
楊庭軒臉色平靜,不怒不氣,寒初藍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動作嫻熟,代表她做過不止一次,她必定是習慣使然,絕對不是嫌棄他酒樓的碗筷洗不乾淨。
只是,她一個小小的農家女,他不想用農家妻來形容寒初藍,她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千澤,先喝碗湯。”寒初藍替自家相公盛了一碗香菇雞湯。
夜千澤美滋滋地嗯了一聲,拿起湯匙就滔著湯喝,得意地環視一眼那兩個男人,兩個男人同時瞪了他一眼,都期待地看著寒初藍。
寒初藍沒有留意到那兩個男人是什麼神情,她替自家相公盛了湯後,自己也盛了一碗,優雅又迅速地喝掉了湯,覺得味道真好,比她燉的還要好喝,也怪不得金玉堂酒樓能搶走其他酒樓的生意了,因為人家有實力嘛!
一抬眸,發現坐在她對面的元缺和楊庭軒都沒有動,他們面前的餐具都是空空的。她問:“你們倆怎麼不吃?尤其是你,元國舅大人,我請你吃飯,你要是不吃,不要怪我哈,我反正是請客了。”
“既然是請我吃飯,總得給我盛碗湯吧。”元缺淡淡地要求著,湯碗拿起就往寒初藍面前遞來。
“你沒手嗎?”寒初藍反問著。
“他也有手。”元缺瞟向夜千澤。
寒初藍看一眼自家相公,更加的沒好氣了,“千澤是我相公,我當妻子的給丈夫盛碗湯,理所當然。”
元缺默默地縮回了湯碗,楊庭軒本想有樣學樣地要求寒初藍也給他盛一碗湯的,看到元缺被駁得無言以對,只得打消了念頭,很是好心地替元缺盛了一碗湯,他自己也盛了一碗。
夜千澤掃了兩個男人一眼,洋洋得意,喝完了愛妻給自己盛的湯。
“千澤,再給你盛一碗,有隻大雞腿,諾,也給你。”只願意體貼自家相公的寒初藍,又體貼地把夜千澤再盛了一碗湯,還把湯裡面的那隻雞腿撈了起來,一同放進夜千澤的碗裡。
元缺和楊庭軒再次對望了一眼。
元缺表情淡淡的,心裡卻有點堵。
楊庭軒表情也是淡淡的,心裡酸得可以醃鹹菜。
不管他再怎麼欣賞寒初藍,再怎麼瞧不起夜千澤,覺得夜千澤配不起寒初藍,都抹不去一件事,就是寒初藍是夜千澤的妻!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接下來只要是夜千澤夾菜,都會有兩雙筷子有意無意地阻擋著夜千澤夾菜,讓夜千澤夾不到菜,只能扒幾口飯,喝口湯,灌一口酒。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元缺和楊庭軒,聯手對付著得天獨厚的夜千澤。
寒初藍髮現了這個情況,她不著痕跡地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