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元缺會救走寒初藍!
是念在他們兒時的友誼嗎?
還是故意施恩,想持恩算計他?
那個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個奸詐陰險之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
此刻是下午三四點左右,村裡的人大都還在田裡地裡忙著,沒有人會留意到夜千澤夫妻在這個時候回來,更發現不到夫妻倆都有傷。
從村口到夜家,夫妻倆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夜千澤心疼寒初藍身上有傷,怕步伐大了,扯動她的傷口,她沒有血色的臉,讓他心如刀絞。寒初藍又心疼他耗損內力太多,必有內傷,怕走得快了,他會承受不起。
路上的螞蟻,死了千千萬萬……
好不容易瞧見了夜家的茅草屋,寒初藍頓時心一熱,有一種歸家的安定。她以為……她回不來了。
這個貧窮的小家,不知不覺中已經融入了她的血脈中,她再也走不出這個家了,也捨不得走出。
李氏和懷真兄妹都在院子裡等著,看到夫妻倆,李氏急急地走出院子,迎上來,眼睛微紅,心急地扶住了夜千澤,哽咽地叫了一聲“澤兒”。
得知夜千澤遇到了斗笠殺手的伏殺,李氏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娘,我沒事。”
夜千澤溫和地安撫著李氏的情緒。
“娘。”
寒初藍叫了李氏一聲。
李氏看向寒初藍,然後伸手摸了摸寒初藍的臉,心疼地,低低地說了一句:“藍兒,謝謝你。”指的是寒初藍不畏生死替夜千澤擋了一劍。
寒初藍拉下李氏的手,“娘,千澤是我相公,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護著他。”
李氏雖是夜千澤的奶孃,在寒初藍的眼裡,李氏就是夜千澤的娘,她的婆婆。
李氏深深地看她。
“藍兒,你回來了,怎樣,生意談成了嗎?”寒爺爺老倆口聽到寒初藍的說話聲,從屋裡走出來。夜千澤和寒初藍受傷的事情,李氏等人都瞞著兩位老人家,老人家年紀大了,擔心他們承受不了。
寒初藍淺淺地笑著點頭:“爺爺,生意談成了,從明天開始,我們每天可以送四百斤的青菜給金玉堂酒樓。”
聞言,寒爺爺歡笑起來:“太好了,太好了,你出門後,爺爺的心就是七上八下的,擔心生意談不成,那麼多的菜咋辦,還好……藍兒,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難看,千澤的臉色也不好看,對了,你們的馬車怎麼會自己先跑回來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寒爺爺的笑容在捕捉到寒初藍臉色不佳時僵住。
寒初藍還是淺笑著:“爺爺,沒事,什麼事也沒有,我談成了生意,心裡開心,不想坐馬車,便讓輕風先回來,我和千澤一路走回來,還能欣賞路邊的風景。”
寒爺爺細細地打量著寒初藍,微繃著臉,略有不悅:“藍兒,爺爺是年紀大了,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這點眼色還是有的,你的臉色蒼白,似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告訴爺爺,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子,你老是看花眼了,藍兒和澤兒都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來,我們進屋去。”李氏朝懷真兄妹一使眼色,三個人上前連架帶哄的把兩位老人家架扶進屋裡,而夜千澤則拉著寒初藍進了他們的房間,在夜千澤進房之前,懷真飛快地扔給他一個小藥瓶,那是代青吩咐懷真轉交給夜千澤的專治內傷的藥。
像他們這樣的人,身上隨時都會帶著出門必備的金創藥,內傷藥等。
“藍兒,讓我看看你的傷。”
一進房,隔絕了所有人的關切,夜千澤把寒初藍拉到床前,伸手就去扒寒初藍身上的衣服。
“千澤,你的傷怎樣了?你是不是還受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