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大概是不想人知道他們追殺一個女人吧,發覺夜千澤後,立即有好幾個人朝夜千澤飛撲過來。觀看了片刻,察覺白衣女的一招一式和他在帝都遇到的白衣女不一樣,夜千澤否定了兩者是同一個人的猜測,再者有黑衣人撲殺過來,他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白衣女的幫手。
一交手,他發現這些黑衣人和以前他夷山之行時刺殺他的有些相似,招式很相似,同樣的辛辣狠毒,下手也招招要他的命。
“公子,此事與你無關,小女子不想你無辜被捲入,快走吧。”
白衣女且戰且退,退到了夜千澤的身邊,冷冷地對夜千澤說道。
夜千澤雙掌夾住一把刺向他的長劍,合著劍身欺近對方,再一掌拍出,便奪得了對方的長劍,有劍在手,使出他那套曾經被人誤以為是無影劍法的劍法,再配合著他鬼魅一般的身法,在十幾個黑衣人之中穿梭,劍出,血濺,出手不過數招,便解決了十幾個黑衣人。
望著血濺黑夜路邊的十幾個黑衣人,白衣女微愣一下,隨即朝夜千澤拱手致謝:“謝謝公子出手相助。”
夜千澤大手一擲,那把沾滿了鮮血的長劍便被他擲插在地上,劍身還在左右搖擺著呢。看也不看白衣女,他一個飛縱,又躍回馬背上,一邊策馬而去,一邊淡冷地拋回一句話:“在下不是幫你,是他們擋住在下的路了。”
“公子。”
白衣女衝著他的背影大喊著:“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公子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理應相謝。”
夜千澤沒有回答她,馬蹄聲越來越遠。
望望全都被夜千澤殺死的黑衣人,白衣女漂亮的美眸裡掠過了一抹無情,冷哼一聲,隨即施展輕功朝夜千澤離開的方向躍去。
……
玉小將軍的帳營裡,所有軍醫都無奈地望著雖然包紮好了傷口,但生命跡象正在一點一點消失的玉小將軍。
其他將領心痛又氣急敗壞地揪住那幾個救治玉小將軍的軍醫們,怒吼著:“花了那麼長時間,還救不回玉小將軍,你們這些庸醫!”
劉軍醫對揪著自己衣領的那位將領說道:“將軍,玉小將軍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他現在已經高燒不退,退燒用的柴胡……暫缺,玉小將軍,熬不過去的,我等已經盡力了。”
那位將領一甩手,劉軍醫就被他甩到外面去,剛好被一個人接扶住。
“劉軍醫?發生了什麼事?”接扶住劉軍醫的正是求元缺不果,剛好趕回來的夜千澤。他一回來就先來看玉小將軍,代青還在趕來的路上,他擔心代青還沒有趕到,玉小將軍就先亡了。
見是夜千澤,劉軍醫只得心痛地把玉小將軍的情況說了一遍。
“玉小將軍高燒不退,是否退了燒就還有希望活下去?”夜千澤擰著劍眉問著,劉軍醫答著:“如果能退燒,是還有生機的,但如今柴胡已經缺了……”劉軍醫沒有再說下去,只能搖頭嘆息,見慣了生死的他,此刻也是一肚子的心酸兼無奈。
“採購藥品的還沒有回來嗎?”
夜千澤低沉地問著,擰著的劍眉擰得更緊了。
“夜將軍。”
被夜千澤派進名州城裡採購藥品的史長治剛好找來。夜千澤撇下劉軍醫快步迎上史長治,低沉地問著:“怎樣了?有柴胡嗎?”
史長治臉色不好看,他答著:“只有創傷藥,以及一些內服的藥,沒有紫雪丹等退燒藥,連柴胡都沒有了。”
“該死的!”夜千澤忍不住罵了一句,“整個名州城那麼多的藥鋪,都沒有了嗎?”
“有一家藥鋪倒是還有柴胡,但店家不肯賣給我們,說我們給的價太低。”史長治說這句話時臉上掠過了憤慨,“他們根本就是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一錢的柴胡就要價二十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