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愛上歐陽易。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歐陽易離開了那根木柱子,幾步就跨站到夜錦英的面前,雙手扳住她的雙肩,深深地注視著她,溫厚的聲音變得有幾分的低沉:“錦英,不准你有那樣的想法!你真要怪,就怪我好了,你要是覺得心情不好,你打我,罵我,咬我,踢我吧,把你的氣都發洩出來,我受著。”只要她不再自責,讓他做什麼都行。
夜錦英瞪著他,一副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的樣子,可最後她卻是一頭扎入他的懷裡,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肢。
倏地,歐陽易摟住夜錦英旋身一閃,一支箭嗖的一聲從他們剛才站著的位置飛過,釘在了一根木柱子上。
歐陽易鬆開夜錦英,但還是一手拉住她,走到了木柱子前,發現箭頭上還釘著一張紙條,他立即拔下了箭,取下紙條,展開一看,臉色沉凝起來,隨之把紙條遞給夜錦英看。
紙條的內容很簡短:主獨闖帝都救兒,心。
夜錦英看不明白這內容說的是什麼,狐疑地看向歐陽易。
歐陽易低聲解釋著:“這是皇伯父身邊的高手冷心送來的信,說初藍獨闖帝都。”主便是公主的意思。
夜錦英攏緊了眉,再看著那“救兒”兩個字,她頓時緊張地捏緊了紙條,拉住歐陽易急急地回到自己的小閣樓上,低聲說道:“歐陽易,初藍的孩子在帝都的話,肯定是在皇上手裡。初藍回來,會落入皇上的手裡,皇上心狠手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歐陽易同樣攏著眉,“就算如此,依初藍的性子,她還是要回來的。孩子在這裡,她怎麼能不來?那可是她與千澤的骨肉,千澤沒了,孩子便是她此生的依靠。錦英,咱們別慌也別亂,好好地計劃計劃,咱們要做的不是勸初藍不要回來,而是讓初藍救回孩子後安全地離開帝都。”
夜錦英鎮定下來,想了想後,重重地點頭。
也只能如此了。
寒初藍不知道有那麼多人暗中替她的未來鋪路,她日夜兼程,馬不停蹄,跑死了幾匹馬,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回到帝都。
她沒有化妝,更不易容,就這樣光明正大地騎著馬直奔皇城。
寒初藍沒有馬上跑到皇宮找夜無極索要孩子,而是先朝曾經的攝政王府,如今的沐親王府奔去。食福酒樓,她沒有去,那裡是她以後離開的藏身之處,目前她不想曝光自己才是食福酒樓老闆的身份。
遠遠地,她就看到了沐親王府被不少的御林軍圍住。
王府前面還有一輛轎子停在那裡,有一個人從王府裡面走出來,那個人原本是要上轎的,聽到馬蹄聲,本能地尋聲望去,發現馬背上的人是寒初藍時,他微怔一下,寒初藍也看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是陳王爺。
隔些天就來看望夜沐的人只有陳王與楚王夜君玉。
陳王在寒初藍看向他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做了一個讓她不要來的動作。
寒初藍瞧見陳王做的手勢,也是不動聲色。御林軍都盯著騎馬奔跑過來的寒初藍,誰知道寒初藍騎著馬徑直從他們的面前跑過,跑過沐親王府,轉眼間便遠去。
御林軍大都不認識寒初藍,寒初藍離開帝都又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除了過去熟識的人,很少人能認出她來。
陳王鑽進轎子裡,近侍吩咐著轎伕:“起轎。”
御林軍首領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句:“恭送陳王爺。”
陳王隨意地伸手在轎窗前揮了揮,示意首領不用多禮。
出了沐親王府門前的那條巷子,陳王立即掀開了窗簾,四處張望,尋找寒初藍的身影。
寒初藍牽著馬站在不遠處的一處牆角邊上,等著陳王的轎子上前。陳王看到她後,吩咐轎伕加快速度,到了寒初藍面前,他讓轎伕停轎,但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