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當日極力舉薦童大人,皇上何不聽聽他的解釋?”
徽宗不耐煩地點頭道:“李愛卿究竟有什麼看法?”
李成心中暗罵高俅公報私仇,可是也來不及多想,只好沉吟一下,朗聲道:“陛下,其實區區匪寇原本不必太過擔心,眼下方臘已經分兵兩路,雖然這樣一來剿滅就更加困難。但是隻要讓童大人的十五萬精兵趕到秀州。只要方七佛攻不下秀州,就得退守臨安,這樣一來,方臘以圖北上,攻取金陵,實現‘畫江而守’的計劃就完全失敗,到時候只要童貫能全力困住對方的主力部隊,拖上一段時間,僅憑一時衝動而舉事的方臘,在沒有糧草和援軍的情況下,絕對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若不歸順投降,便只有死路一條!”
說到這裡,宋徽宗這才漸漸穩下心神,點頭道:“如是這樣,的確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李成這時非常不願看到方臘和宋江的悲劇,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小心地道:“微臣覺得,如今北方金人虎視眈眈,邊關屢屢告急,陛下何不想辦法招安這些人?他們之所以造反,也是地方官員很正暴斂,百姓無法苟活,這才鋌而走險。若是陛下能讓他們前去鎮守邊關,說不定可以很快平息這件事。”
聽李成這樣說,徽宗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不少,沉默片刻才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讓童貫加宣撫使,其餘徵繳事宜有他全權負責,地方指揮使,觀察使一律……助其糧草排程。欽此!”
此言一出,蔡京頓時鬆了一口氣,忙躬身就要謝恩,旁邊的高俅立刻搶著開口道:“現在南北兩處匪亂同時而起,李大人卻這樣從容自若,本官倒是覺得很意外啊。”
李成淡淡一笑,點頭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慌亂也沒什麼用,何況但凡戰事,一向都是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不是一日一時的事情,所以還是鎮靜些管用啊!”
說了許多從《孫子兵法》裡現拿出來的古文,真是有些費勁,李成不滿地搖了搖頭。便聽高俅冷笑道:“前段時間,李大人剛剛做了王府的起居舍人,曾經在行院之中同那亂匪之一的頭目宋江有過一段交往,如今又能站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談,當真令人刮目相看!”
李成聞言,這才發現了高俅的險惡用心,這傢伙果然可惡,自己那天有康王府出面下臺,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這傢伙還這麼惡毒,果然是和《水滸傳》裡面的描寫一模一樣!
雖然也發現很多事情和書上的瞭解很不同,比如蔡京似乎還看不出什麼奸詐的地方,反倒更像一名儒雅的高階知識分子。可是高俅的話,還是引起了宋徽宗的注意:“李愛卿難道見過宋江?”
李成本來是想說見過的,可是轉眼想起後世那些律師隨擅長抓住一句話來翻盤,所以立刻道:“那天微臣只是和張邦昌、張元幹兩位大人前去暢談西域的一些趣事,湊巧遇到師師姑娘正在招待客人,那人自稱宋江,李成並不認識。”
這番話不但把當時有名是才子張元幹拉了進來,還把李師師也扯了進來,就算宋徽宗要生氣,有了身份微妙的李師師,也就沒什麼機會大發脾氣了。
聽李成這樣說,宋徽宗果然皺眉道:“高愛卿,朕看你一定是誤會了,難得你如此憂心國事,朕也算甚感欣慰了。”
高俅沒想到李成這樣伶牙俐齒,一時在無法反駁,只好跪在地上連連叩頭。看到眾人這時還跪在地上,徽宗這才擺手道:“都起來吧,今日的事情就商議到這裡,朕還要回宮去把未完的字畫弄完。”
說畢,起身就要離開大殿。高俅卻膝行恕不,爬到宋徽宗身邊,從懷中取出一份奏摺高舉過頭,大聲道:“微臣剛剛發現童貫上次冒功殆戰,致使方臘坐大,導致今日南北亂起,李成舉薦童貫確是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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