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戳戳定在俞氏臉上,見俞氏平靜自若,不由忍不住胸前強烈的起伏,將手心往死裡攥,走到俞氏面前,冷冷地睨了一旁的顧硯錦一眼,也不管大房在旁邊,便開始冷眼譏誚。
“從前便想問這句話,不過是看著妯娌的情分便罷了,但如今,我這做弟妹的若不說,只怕是要叫人欺負到家了”
說到這兒,秦氏唇角划著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冷冷射向俞氏道:“二伯曾說不知你們與我們二房有什麼仇,現在我把這句話倒是要送給二伯和二嫂了,不知究竟我們三房是哪裡得罪了二房,竟讓你們往死裡克我們!”
說到最後,秦氏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俞氏聽了,也不急,只平靜地看向眼前的秦氏。
“弟妹這句話倒叫人不明白了,莫非,今日這事是我們一手促成的?這話,弟妹還是去好好問問朝姐兒的好,若說與我們二房有關,老太太今日能不氣的?”
“二嫂也別拿老太太壓我!二嫂只以為我不知,今日若非你捏著那枚玉墜子刻意送到老太太那,能生出這些是非來?”
秦氏定定地剜了俞氏一眼,恨不得撲上去般強忍著怒氣道:“既然今日將話說到這兒,那我便送二嫂一句,人總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將別人的路堵死了,那便別怪旁人無路可走,來奪你的路。”
秦氏說到此,驟然冷笑出聲,眸光瀲灩的一挑眉,聲音陡然壓低了幾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我的朝姐兒已然這般,那二嬸便好好護著錦姐兒,這燈下路黑,可萬萬別走著走著,絆上一跤,她日錦姐兒還不如朝姐兒好,那時候,二嫂便明白,什麼叫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你”
俞氏本來今日就吃了一個虧,如今見秦氏這般詛咒顧硯錦,頓生火氣。
誰知她話還未說,秦氏便已然剜心般掃了顧硯錦一眼,道:“時日還長,我倒要好好看著,多行不義的人又能有什麼好,畢竟,老天可是長了眼的,也不怕哪日霹下雷來”
俞氏聽著臉色驟然一白,手中的絲帕不由緊了一下,秦氏見此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聲,這才轉而禮貌地給謝氏點頜,算是應禮。
顧硯齡隨之微微欠身,秦氏便已然轉身而去。
“走吧。”
謝氏淡淡睨了二房一眼,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絲毫未有理會二房的意思。
倒也是,左右如今二房與大房,三房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再如以前一般,未免太假了些。
謝氏從俞氏身旁擦身而過,將身旁的兩人視如塵埃。
俞氏眉頭幾不可察的一蹙,隨之便轉身欲從另一個方向走,顧硯錦自然跟了上去。
誰知剛踏出一步,一個高挑而清麗的身子卻定在了顧硯錦前面,擋住了去路。
俞氏和顧硯錦都神情一頓,抬起頭來,卻見顧硯齡原本揹著的身子轉了過來,眸光閃耀如星辰一般,唇角親切的笑意讓人恍若還是曾經。
許是察覺到了身後的聲響,謝氏頓下了步子,轉而看過來。
“今日原該謝謝三妹妹替我借衣的好意,方才事情多,差點忘了,這會說,還不晚。”
眼前的少女唇意柔和,語氣輕緩而好聽,顧硯錦手中微微一緊,隨即輕輕鬆開,唇間驟然笑靨如花。
“姐妹之間,都是應該的,何須長姐說謝謝。”
眼前的少女聽了,似是肯定這個說法般,笑著點了點頜,隨即聲音愈加低而輕柔。
“三妹妹說得好,姊妹之間,不就該互相扶持的。”
說到此,顧硯齡親切的去握住了顧硯錦的手,感受到手背上驟然裹挾上來的溫度,顧硯錦反射性地想抽出去。
這時她才發現,顧硯齡看似未用力,她卻絲毫無法將手收回去,只能由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