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位長公主的心思。
“謝大人的確是謙遜了。”
近身的昭懋長公主嫵媚一笑,隨即環在謝昀身邊不緊不慢的打量道:“本宮可聽聞,陳郡謝家人人善飲,想必今夜這點酒於謝大人而言,並不在話下。”
當走到謝昀側身時,昭懋自然將身湊近,伏在其耳畔分為慵懶道:“謝大人,可莫要誑本宮。”
謝昀手中微微一緊,隨即從容而隨意地錯開了身子,將身退離了幾步,隨即拱手不卑不亢道:“臣不敢。”
看著眼前芝蘭玉樹的少年,昭懋的眸中微微亮著光芒,隨即溫柔道:“若謝大人的確飲的醉了,本宮自然該替陛下體恤你們這些國之棟樑。”
昭懋一邊語中搬出皇帝,一邊側首對上一旁的德恭,微微揚頜示意道:“去備上一間好的屋子,請謝大人前去歇息。”
“勞長公主掛心。”
在德恭轉身欲走之時,身旁的謝昀陡然出聲,隨即便看到其頗為禮貌地拱手道:“只是臣的姑母等尚還在府中等臣,還望長公主體諒。”
此話一出,昭懋的笑中漸漸變得耐人尋味,因而不緊不慢地越發靠近道:“堂堂七尺男兒,莫非世子夫人還要將謝大人作閨閣一般管著?”
謝昀聞言,一向溫和有禮的眸中漸漸變得深沉晦暗,然而因著低著頭,面前的昭懋並未察覺,反倒唇角勾起幾分玩味道:“好了,本宮是玩笑話,謝大人還莫見怪。”
說著昭懋似是沉吟了下,語中溫柔道:“夜深了,謝大人飲的既是多了,本宮自也不敢讓你這般回府,謝大人就留在這府中歇息,明日再歸吧。”
看到謝昀似是又要說什麼,昭懋卻是全然不給機會的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謝大人若是再推辭,那便是看不起我長公主府了。”
話一說完,昭懋轉而看向德恭道:“既然謝大人府中等著的,你便親自跑一趟,向世子夫人她們好好解釋一番。”
話說到最後,昭懋的目光落在謝昀身上,熠熠發光。
“長公主盛情,臣卻之不恭,至於回府報信一事,便叫白爐去吧,不必勞煩府中之人。”
原本要滿口答應的德恭被這話說的一愣,而謝昀轉而直起身,看向一旁的白爐道:“去吧。”
白爐聞言,幾乎是離弦的箭一樣,拔腿就要走,昭懋眸中一沉,若是就這樣讓白爐去了,少不了會去國公府通風報信,可若是不讓人回去報平安,於理也說不過去。
到時候若因此叫眼前的人跑了,還將事情鬧出去,豈不是未吃到羊肉反惹一身羶。
余光中瞥到身旁從容不迫的少年,昭懋掩在袖下的左手微微一攥,一個年紀輕輕的謝昀,她還對付不來了?
“罷了。”
昭懋壓下怒意,笑容更為溫柔嫵媚道:“既然謝大人歸府心切,本宮便不攔了。”
謝昀聞言微微一頓,他並未覺得,眼前的昭懋長公主有如此好說動。
“今日與謝大人暢飲實在是難忘,此刻既然要離別,少不了要以美酒結束,這最後三杯,謝大人可莫要再推辭了。”
昭懋一邊說著,一邊俯身將謝昀桌案上的青玉福壽字帶鏈執壺拿起來,拿起間還極為細微地搖了搖,可即便是這樣不易察覺的一幕還是落在了謝昀眼中。
而一向細緻的他更是知道,眼前昭懋手中拿的執壺,並非走之前放在他案上的那一隻,雖然看似是同一只,可擺放的位置,卻是有所變化,可見在他走之後,這執壺便已然被人動了手腳。
想到方才那故意犯錯,悄悄遞給他紙條的侍婢,謝昀對昭懋手中的酒已然生了戒心。
而此刻昭懋不緊不慢地往自己酒盞中斟了一杯,轉而朝謝昀案上的酒盞中斟了一杯,隨即將兩個酒盞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