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不要冒這個險,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盤托出,以換取戈一民所謂的答案?
結果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戈一民真是他父親的朋友,想要幫助他。那他為父親洗清冤屈,便又邁進了一大步。另一個便是戈一民騙了他,讓他說出實話,他卻是周可一夥兒的,殺了自己!
賭吧!人生不就是在賭博嗎?不邁出這一步,再要見這位戈大人就難了。更何況,周可這就要上京赴任,自己有什麼本領能接觸到二品馬帥呢?只有孤注一擲了!戈一民,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漫修託人送字條約見了戈大人。因次日便是比試的決賽,因此所有的大人都已到達軍營,當晚,是有招待的宴席的。戈大人因為應酬的事,不得不將見漫修的時間推到了比試結束後,見面地點,還是在軍營北的那個不引人注目的小屋。
終於等到了決賽的那日。漫修隨眾人一起去為比試的強者加油。但他更關心的,則是周可!可是,他拼命的擠到了前排,看到了戈一民,卻沒見到另一個熟悉的面孔,難道又是傳聞?那日追殺他和母親的人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雖時隔十二年,樣子有些模糊,但見了面的話,不至於完全不認得啊!
“哎,那傳說中的周將軍是哪一位啊?”漫修向旁邊計程車兵打聽到。
“啊!你說周將軍啊!聖上下了聖旨,讓他即刻赴任,如今啊,應該是正在趕往京城的路上那!”
可惡!居然沒有來!也好!等決賽結束了,找到戈大人,問清事實,好好的商量個計策,一定為父親翻案!
“哼!就是他!”此刻,坐在臺上的張思宜無意看到了幾次衝撞她計程車兵陳濤。而陳濤,剛才似也往這邊張望過,但一與她的目光相對,便立刻轉了開去。
“誰啊?”遲來的周欣然有一搭無一搭的問了一句。
“還有誰,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無理計程車兵!”
“哦?是哪個啊?足足氣了我們思宜姐好幾日!”
“噥,那不就在那裡嗎?最前排的那個,長得跟女人一樣的!”
周欣然順著張思宜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本來冷漠的眼神當定位在漫修臉上時,彷彿像立刻要噴出火來一般。她怎會不記得,這個曾經在菩提寺廟打過她一巴掌,還讓兔子從她臉上跑過,至今都在臉上給她留下一條細細疤痕的下等人!她找了他足足一年!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是他嗎?他叫什麼?”
“陳濤!”張思宜沒有注意到周欣然表情上的變化,只自己一直盯著那個方向,憤憤的說道。
周欣然此時回頭,悄聲對她身旁的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人說了幾句什麼,那人立刻就低頭領命,轉身離去。
比試結束了,漫修只是從眾人口中得知,姚田得了第三名。至於誰是第一,誰又是第二,他一律漠不關心,他需要做的,是趕快擺脫眾人,去赴戈一民的約。
“陳濤!你去哪兒啊?”
“哦,我,我肚子有點痛,去趟茅廁!”
“快點啊!姚隊長進了三甲,今兒說什麼咱也得給他慶祝慶祝!”
“哦,好,好的!我馬上就回來!”
漫修說著,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而此時卻又不知是誰,塞給了他一張紙條,漫修一看,又是子夜,老地方見!
看來戈一民行事是非常小心的,漫修當即就找到了火燭,燒了紙條。又回去和眾人喝酒為姚田慶祝了一番。只等夜幕快點降臨,他要知道真相!
“進了三甲,就這麼高興嗎?”漫修見姚田時,他從來都是一副冰山一角的模樣,要不然就是訓人罵人,今日,提著酒壺與眾人一醉方休的他,如何連眼角都帶笑呢?看來姚田真的很在乎這份榮譽。
“呵呵,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