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的臉通紅了。好象對自己的智力產生了懷疑。他呆呆地坐著,久久地,沉迷在思索當中。
忽然間,他抬起頭,幽幽地道:“我明白了。”
車上的人卻並沒有看他。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好象斷了線一般地向前飛了出去!山水抓緊慕容無風,三人無路可退,竟分頭從車窗中狼狽地竄出,整個車廂“轟”地一聲撞到了前面的一棵大樹,摔得粉碎。
馬。兩匹馬倒在地上。馬碲竟然全都被某種利刃削斷了!
道路的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茶亭。
小小的茶亭裡有一個小小的桌子,和一把小小的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小個頭的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有一張塗著紅紅的嘴唇,十指纖纖,染著紅紅的鳳仙花汁。她的長髮用一根鮮紅的絲帶束著,卻是黑油油地。
女人一雙修長光潔的腿,便斜擱在桌上,鮮紅的長裙若有若無從腿邊滑落,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足,“格拉,格拉”,足指上吊著的兩個木屐悠閒地碰撞著。
履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這一雙柔嫩纖細的雙足,男人看了,未免會有些發痴。
塗著鳳仙花汁的手上,拿著的是一個紅色的陶壺,陶壺的旁邊,放著幾個紅色的小茶杯,茶煙細細,在二月的天氣中凝成一條直線。
“哪一位想要紅茶?請便。”女人懶洋洋地淺啜了一口。長長的睫毛微微一挑,眼光流轉,秋波明媚,嬌滴滴如新荷出水,俏生生如雨打梨花。
直看得老二感到身體的某一部分起了某種變化。
“馬是你殺的?”白星冷冷地道。
女人笑了笑,點了點頭。
“好快的劍。”山水喃喃地道。
“你也是為了這個人?”白星指了指山水懷裡的慕容無風。
“不是。”
“不是?”
“我只是今天想殺人而已。”女人眠起嘴來,柔媚地笑了起來。“三位是一起上呢?還是分頭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地站了起來,突然身形一晃,劍已如亂花紛飛,風馳電掣般地刺向了白星。
“你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白星淡淡地道。抽劍一斬,“嗆”地一聲,幾乎要把女人斬成兩斷,女人卻好象漏雨急風一般地從他的劍尖之上飄走,木屐居然還在他的手腕上輕輕地踩了一下,留下兩個小小的木齒。
他這才知道女人第一個要攻擊的人不是他,只是故意借他來分散注意力。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她的劍已刺穿了“老二”的咽喉。正向山水攻去。
她居然只用一劍,就殺了一個人!
聰明的女人當然知道先攻擊最弱的敵手。
山水用的是單刀。但他的手上有慕容無風,所以被女人閃電般攻來的快劍逼得不停地閃身跳躍。
女人顯然和慕容無風不是一路的。她的劍幾乎招招都直奔慕容無風的咽喉!
蒼皇之中,他只好把慕容無風往灌木叢中一拋,以便全力以赴地回擋女人的凌厲攻勢。
“謝了!”女人衝他一笑,左袖揮出一條白綾,在空中一卷,捲住慕容無風的身子,疾掠十丈,眨眼間已把他帶到了一棵大樹之上,將他放到樹枝中間,道:“坐好,這是你的藥,我可下去了。”
白綾一閃,人已借力彈了回來。
紅衣白綾,長袖在空中微卷,宛如花朵般的顏色,好快,好美的身手!
山水並沒出手,只是默默地看著她飄落,道:“你和慕容無風,認得?”
女人的臉微微一紅,道:“你說呢?”
“我要走了。麻煩你告訴他,就說我明白了,謝謝他。”他收起了刀,慎重地道。
女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要走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