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會是狼。這裡的狼一般會從人的身後襲擊,比如跳起來,趴在人的背後,你若一回頭……”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荷衣已經跳了起來,在空中一翻,坐到了慕容無風的前面。
“我不坐後面啦!”她把頭縮排他的懷裡。
“馬怎麼不走了?”馬忽然停了下來,路邊大約有一叢嫩草。
荷衣回過頭去,兩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在馬背上吻了起來。
手臂絞在一起,她嬌小的身軀在他的懷裡起伏著。
“咱們倆是不是有些不大對勁啊?”吻了半天,荷衣輕輕道。
“怎麼不對勁?”
她撅起嘴唇,想了想,道:“書上好象說,男女授受不親。”
“你記錯了,書上寫的是,男女授受才親。”他口裡含含糊糊地道。
“你蒙我呢。”荷衣咯咯地笑了,抬起頭,兩個人又昏天黑地吻了起來。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馬吃了一陣草,又緩緩地向前走。
“馬走得這麼慢,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山頂?”慕容無風在荷衣身後問道。
“要它跑當然快啦,只是……你還病著呢。”她回過頭,甜蜜蜜地看著他,道:“咱們出來的這麼早,有得是的時間。你冷不冷?”她摸了摸他冰冷的手。
“不冷。”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腦門。
她按住他的手,道:“昨晚你睡著的時候摸了我一夜的腦門子呢,我的腦袋有什麼不對勁麼?”
“我在想你小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他淡淡地笑了。
“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她問。
“和現在的樣子差不多。”他道。
“我也是呀。”她笑著道。
“小時候,你那幾個師兄師姐對你一點也不好,是不是?”
“也……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偶爾和我過不去而已。”
“荷衣,告訴我,昨天你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他在她耳邊悄悄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好久沒有哭啦。無風,你會……你會對我不好麼?”
“再也不會了。”他緊緊摟住她,喃喃地道。
不知不覺中,已走到了山腰。晨霧漸漸地從四面環了上來,漸漸地,漫過了山際,漫過了馬背,兩個人彷彿走在了霧中。
“這兩個月你都幹了些什麼?”慕容無風繼續問道。
“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武當山的老道,也不知叫什麼名字。他教我武功來著。”她喜孜孜地道:“我跟他說,我有一位朋友身子不好,腿也不能動,不知有沒有什麼能讓他練習的武功。”
“武當山的老道?”
“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他自己這麼說的。他說,有一種太乙柔化功,是他們的秘傳絕技,能助人打通大小周天,你的任督兩脈雖不能通,但倘若能打通上身的經脈,身子會比平時好很多呢。這是一種打坐運氣的功夫,躺在床上都能練。”
“胡謅罷。”慕容無風笑著道。
“他要我拜他為師,入武當派,這樣他就可以將這門功夫傳給我了。”
“你可別答應,他要你當道姑呢。”
“是啊。我就說,我和你比劍,如果我贏了,你就把功夫傳給我,如果我輸了,我就加入武當派。結果我贏了。他只好教了我兩個月。他說如果教別人,怎麼著也要兩年,象我這樣特別聰明的,兩個月就夠了。”她揚起頭笑嘻嘻地道。
慕容無風摸了摸她的腦門子。
“這功夫一共有九級,你沒有內力,最多學到第五級。學一級至少要兩年。”
“我就這麼糟糕麼?”他笑了。
“嗯。我這還是按快的來算的。倘若你每天堅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