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承福到了京城傻眼了,
幀王府被圍,他轉頭去了姚家,也被圍了。
兩人瞎貓一樣到處碰壁,支援三王爺的那幫人,不是被抓了封了府,就是正在被抓和封府的路上。
幾天下來,兩人身上的銀子花完了,蹲在王府附近像兩個叫花子,反而不那麼顯眼了。
這天,祝弘懿帶著親軍衛統領和刑部督捕司的人,來到了幀王府。
剛開啟府門,許總管端著承盤站在中間,身後是層層疊疊的府兵,
“十三王爺,我家三王爺正在佛堂祈福,願陛下江山永固國泰民安......當日親軍衛圍府,王爺徹查府內所有人,證人證詞都有,還有王爺的罪己書,麻煩十三王爺面呈聖上。”
他說著呈上托盤。
祝弘懿瞄了一眼,從厚度上看,很有誠意。
身後的親軍衛統領邱承恩接過托盤,遞給手下,
“帶上來。”
隨著許總管一聲喊,五花大綁著三個男人上來,
“十三王爺,這三人是王府裡的管事,所作所為有辱三王爺清譽,交給十三王爺處置。”他指指院子裡的五輛加長的馬車,“這些是所得贓銀,在他們住的院子搜出來的。”
替罪羊都預備好了。
祝弘懿拱手道:“有勞許總管,本王定當如實稟告陛下。”
“帶走。”
親軍衛的人上來,押走了三個中年男人,趕著五大馬車的銀子,出了幀王府。
“十三爺,不進去搜?”邱承恩問。
“看那架勢都藏好了,可能什麼都搜不到,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邱承恩不是心思,看祝弘懿冷著一張臉,沒言聲。
換做旁人,祝弘懿絕不手軟,都是骨肉,相煎何太急,只要三王爺安分的做他的王爺,他不想趕盡殺絕。
經過這次挫敗,希望三皇兄迷途知返。
拿了這些證詞,要先去皇宮回話,祝弘懿正要上車,瞥見王府對面的巷子裡,鬼鬼祟祟的兩個叫花子,
他眉頭一皺,跟這邊的石錘說:“那兩個人盯著。”
“是,”石錘答應著,消失在馬車前。
邱統領翻身上馬,覺得惋惜,手裡有富左的證詞,足可以將三王爺先交給皇帝直屬的察情司,到時候想要什麼罪名沒有,這把懸在皇帝頭頂的刀就算滅了。
現在去進宮回稟,免不了被苛責。
邱承恩猜的不錯,皇帝龍書案上的奏摺散了一地。
三個管事的抗下所有罪名,這三人也是外面直接辦事的人,和富左的證詞差不多吻合。
祝弘幀的罪己書寫的誠懇,辭去所有職務,在府中的佛堂為陛下祈福。
皇帝一拳打在棉花上,三王爺舍了銀子和辦事得力的,這事就算過去了。
祝弘懿雙手交疊行禮,
“陛下莫要憂心,三王爺的羽翼剷除的差不多了,估計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皇帝和邱承恩對視一眼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他是心慈手軟,在這顧及什麼兄弟情。
還說什麼得罪人的事他去。
皇帝臉都氣青了,鹽船沒回來前,就應當將嫌犯關進察情司,不應該聽那個什麼聶正的先圍府。
“下去吧,朕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