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ou say i’m a dreamer;;but i’m not the only one……”
一首來自那位永恆夢想者的歌,《imagine》。
小圓曾問趙歆,為什麼當初會突然想當演員。趙歆說,因為她有一個好友進了這個圈子,她怕她太孤單,於是就決定留下來了。
小圓問,然後呢?
趙歆說,然後,她們的關係漸漸淡了。
小圓又問,如果換做是現在,會不會還想當演員。
趙歆想了會兒,最終搖了搖頭。她說有的夢想是要感情支撐的,感情沒了,夢想也就碎了。
懷揣著這種夢想的人是最執著也是最堅定的,但是萬一夢想破碎,帶來的打擊也是滅頂的。
而娛樂圈無疑就是一個磨坊,進來的是姐妹情是恩情,出來的是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的齏粉。
春天來了。
隨著溫度逐漸升高的,還有那間小出租屋的房租。白小麗打電話來說可能要在家裡呆半年甚至更久,讓葉若青先一個人住著,或者再找一個室友。房東成了趕不走的蒼蠅,每天在葉若青門口貼小紙條,要和她談談房租的事情。葉若青不勝其煩,翻出當時籤的合同準備找社群的法律求助,一條一條的百度後,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債主、房東、城管,堪比舊社會三座大山,葉若青避之不及。
因為房租這件事,葉若青好幾天都打不起來精神,她在擺攤的地方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沒事就做做白日大夢,比如突然被一個音樂製作人發現,比如買了張彩票中了大獎突然可以四環內買套房子,比如有個人漫步而過,突然駐足一定,朝她燦然一笑。
曾潔。
想到這個名字,葉若青覺得現在吃的苦都是值得的。她們已經有一年多快兩年沒見面了,最後一次見面時,是葉若青送曾潔去車站,她那時留著短短的頭髮,還不夠扎一束。曾潔總是抱怨自己頭髮長得不夠快,到時候滿考場的長髮美女,恐怕會吃虧。
不會的,葉若青心裡想,她留短髮的樣子很好看,好看到自己害怕別人會把她搶走。
葉若青的思緒隨著午後的陽光浮浮沉沉,連有人走近了也沒發現。有人在她身邊的吉他上輕輕敲了敲,問:“唱歌嗎?”
“唱……”葉若青無精打采的睜開眼,等她看到眼前的人時,像只兔子一般地跳了起來,“怎麼是你?”
趙歆戴了口罩和墨鏡,穿著黑色的大衣,高挑的個子和獨特的氣質很引人注意。
“為什麼不能是我?”
“收攤了收攤了。”趙歆的到來簡直是一針強心劑。葉若青承認這幾天來她從沒這麼激動過,她三秒鐘之內把自己的小攤搜好,拔腿就跑。
“你跑什麼啊?”趙歆在她身後喊道,葉若青不管三七二十一,捂著耳朵就往前衝,路過十字路口看到綠燈一轉,急急地剎了車,和剛過人行道的人撞了正著。
“哎呀!”咖啡盒砰的一聲砸在地上,伴隨著一個女孩的呼痛聲。
“怎麼又是你?”
債主來了,債主的小跟班,也來了。
“你能不能做事不要那麼粗魯?”小圓揉著額頭,把地上潑了一地的咖啡杯撿起來,“城管來了嗎?”
“城管來了我都沒跑過這麼快!”
“那是誰在追你?”
“你老闆!”
小圓探過身,揮揮手,和趙歆打了個招呼:“boss,咖啡被撞潑了,蛋糕還在。”
葉若青聞到了芝士蛋糕的香味,不高興了:“看著我不開心,你們就覺得開心了嗎?還特意帶下午茶過來,欺負我天天啃燒餅嗎?”
小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