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輕男孩正賣力為其幹活,撩起眼皮見是魏閔,馮釋故意挺了挺腰,嘴角溢位一抹猥瑣笑容。
偏轉過視線熟若無睹,魏閔朝沙發另側的人走近。
“上個洗手間……用得著這麼久?”馮釋不顧男孩難受哀求,用力聳動幾下打一哆嗦舒爽躺回沙發,揮手將幾人從身上趕下,“不會瞞著我們去見什麼人了吧?”
“我在這裡能認識什麼人?”冷冷甩出口一句話,魏閔見馮釋從沙發上突然起身,吊著二兩肉衝自己直走過來,面色陡然生變。
想要避開卻避無可避,被馮釋一把扯住領口推搡著摁去茶几上,後背撞倒一片酒瓶,旁邊幾個服侍人的男孩女孩怯怯將頭低下躲去一旁,哪怕鬧出人命,也不敢插手客人之間的私事。
幾乎毫無招架之力,魏閔想要掙扎起身卻被蠻力粗暴按回,被馮釋以肘抵住咽喉,頓時感到一陣窒息難受。
“你以為你是誰?跟我說話那麼沒禮貌?”馮釋鉗住人故意扭擺腰身,將沒清理的腌臢沾蹭在魏閔衣服上,“如果沒有我馮釋,現在你在京華,恐怕還在為討生計四處奔波吧。”
“對不起……馮,先生……”呼進來的空氣斷斷續續,魏閔艱難吐出幾個字認錯。
剛才一時難掩厭惡衝口而出,險些忘記面前這個男人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就連言語上都想佔盡上風。
“今天叫來的這些,都算不得什麼上好貨色。”伸手故意彈開魏閔兩粒紐扣,以指腹在細嫩面板上劃圈打磨,不得不承認這男孩五官精緻偏女相,面板同樣嬌嫩,剛剛舒暢快意一場,馮釋這會又覺把持不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張臉,開口就是汙言穢語,“都沒你長得漂亮,想讓人往死里弄。”
臉因缺氧憋得通紅,眼珠似乎都要破開眼眶蹦出,魏閔強忍馮釋逾越東摸西碰,眼神悽悽楚楚望向沙發上整衣危坐,悶聲喝酒的男人,“鮑少……”
“好了。”
鮑嘉輝微微一笑,適時出聲制止,“小魏是我老宅幫工的家人,他父親於我有恩,馮先生總得給我個面子吧。”
“切~”馮釋享樂不成一臉不爽,極不情願從魏閔身上爬起,將老二重新塞回理了理衣冠,“要不是看在你和鮑哥還有那麼些關係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給辦了。”
魏閔悻悻從茶几上爬起身,站在一旁撫胸順氣,少時聽自己母親說過,自己父親曾在京華一戶鮑姓的富貴人家做幫工,因為救過他家落水的少爺,所以和男主人相交甚熟,並給過自己一張老照片。其上有個眼角帶痣的男孩就是如今眼前這個男人。
哪知馮釋會和鮑嘉輝相識,更沒想到曾經沒落家族的少爺如今竟會在京華現身,雖然行事極為低調,卻和馮釋這種不可一世的紈絝攪混在一起,朋比為奸,黃鼠狼與狐狸結伴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同這類人搭上關係無異於與虎謀皮,魏閔深知一旦踏進泥潭,拔出來也是髒的,他還是想滿足於自己那點私心,哪怕溫荇清那日將話說絕,現在仍然放不下對他多年積壓在心中的念想和感情,勸不了自己走回頭路。
那個男人,就算得不到他也好,也絕不願看到別人將他據為己有,單是想想便是一件摧心剖肝痛不欲生之事,於是便想借由這兩人之手,給這些痛苦一些撫慰。
吃了剛才的虧,收斂起不好的情緒。魏閔低眉順眼走去鮑嘉輝面前遞過一張照片,“他們確實都在如意廳那個包間,我之前一直在過道里守著,來的人裡並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馮釋用力咬開啤酒蓋,聞言呸了一聲咧開嘴,“無非就是財政和規劃的那幾個老傢伙,新書記怎麼可能請得來嘛,我倒是聽我家那老頭提起過,財政的譚甫承和溫馳川常有來往,估計今天來的這群人裡,還是姓譚的那一班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