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該如何?
“不急,你嫡母尚且在喻家,等用過了晚膳再說罷。”
方幼眠似乎不大願意一直等,她沉默著不說話,似乎在思忖。
喻老太太多番看她,倒是沒聽見她再說什麼。
想再跟方幼眠分析分析這門親事延續的好處,可又覺得丟了面子,畢竟方幼眠已經再三回絕了。
不過,方家的人在,就今天在方幼眠在正廳提了和離一事,待兩人碰面,她的那位嫡母也會好生“規勸”彈壓她的。
約莫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喻老太太時不時向方幼眠問問話,問她這些時日可還好?都在做些什麼,吃些什麼,期間又多番問起方聞洲和方時緹。
問起方時緹的身體可好了些,要不要請大內的太醫來給看看,問起方聞洲,說讓他來家裡用膳,好歹見見親長們,等他入了官場,見了面也識得人,總有個照應。
方幼眠一一應付過去,雖是應付,話倒周全。
不知道的人聽著話茬必定覺得祖母孫媳和睦,哪裡能想到兩人已經敲定了和離一事。
老太太跟往常一樣,吃了保心丹要歇息,方幼眠從碧波齋出來到垂花門,徑直就碰上了方家嫡母,她身邊還跟著二房,唯獨不見崔氏。
想來崔氏不想應付她,這才把人撂給了二房。
“你母親說想見你,我們逛了逛院子便過來了。”二房巧舌如簧,“管事媳婦們等著大嫂嫂過去回稟話呢,又要提前預備晚膳的吃食,故而不能一道來了。”
方幼眠頷首淺笑,“勞煩二嬸嬸。”
“都是一家人,這樣外道做什麼?”
二房知道方家嫡母尋方幼眠有話要說,也沒有過多停留,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只剩下兩人在水榭亭子那地方坐著吃茶。
方幼眠端著茶盞摩挲不說話,方家嫡母看著她風輕雲淡的側臉,想罵她兩句,又怕鬧開了。
畢竟這裡是喻家的地盤,屆時臉上不好看,所以軟了聲氣,先跟她拉家常,問她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女兒過得怎麼樣,嫡母不是見到了嗎?”方幼眠就沒有打算好聲好氣跟她說話。
方家嫡母的眼神凌然一些,“你真是翅膀硬了,如今和嫡母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
她給方幼眠推過來一塊糕點,“可別忘記了,是誰提攜你到如今這個地位。”
“嫡母是提攜嗎?”方幼眠諷刺一笑,低頭看著嫡母推過來的糕點,是芙蓉糕,上面做成玉蘭花的樣子。
“難道不是利用?”利用她來結親,攀附喻家,好給嫡親的哥哥謀取一個官位。
“即便是利用,不也給你謀取了好處?”
這個小賤人果然是牛氣了,居然敢和她嗆聲,恨得人牙根癢癢,卻也不好跟她撕破臉,反而要哄著她。
“如今你誥命加身,男人得臉,在整個京城風光無限,還不夠好?”
“我卻不想要這樣的好。”知道嫡母不會同意她和離,方幼眠並不打算在她面前提起已經和喻老太太敲定的事。
“你還想過從前的苦日子不成?”
方家嫡母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錯了,恨鐵不成鋼,“那喻凜如今便位極人臣,是做太子老師的人,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