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被驟關的門,碰得鼻青臉腫。
蘭寧是想跟進去,卻讓姚淑莉一把拉住了。
“母親!”見門關上了,慶幸之餘,蘭寧亦為母親先見之明,為人驚奇。
“世間有些奇男子偉丈夫,永遠不會為情慾所困!”姚淑莉不知是嘆息,還是感嘆說。
站在房間中的橫行雖眼睛裡沒看過一個人影,口裡卻堅決說:“蕭機將軍,出來吧!你不覺得自己時間寶貴,也過了玩躲貓貓的年紀!”
“橫行,說話不要那麼刻薄!”
像一片樹葉,從天花板上飄落下來,蕭機笑說:“你怎麼斷定是我,而不是齊玉鼎呢?”
聰明人之間,是無需多講廢話。
需要鬼鬼祟祟託姚淑莉請橫行來秘密見面的,只有蕭機、齊玉鼎兩人,其他人既不知橫行與姚淑莉母女的關係,亦無須繞這個圈子,更難以指揮動姚淑莉母女。
蕭機所知道的是,橫行在門口,尚不知道是他和齊玉鼎中哪一個,為什麼一進來,一口咬定是他呢?
“我說看見姚夫人一臉春意盈然,定是見了老相好,你信嗎?”橫行說。
迎面捱了一棍,蕭機不由苦澀說:“橫行,若論個人魅力,齊玉鼎雖比我年齡大些,風采卻勝一介武夫甚多!”
“難說,早聽說東海胭脂好赳赳武夫,不愛天文弱書生!”橫行坐上椅子,手抓菜吃說:“而且據說東海胭脂是豐穀穗大陸上最大膽豪放,什麼夾心麵餅、老少通吃、三人轉、一屋春、滾通鋪等等,出了名的夠味!沒聽說,有這麼一句俗話,只要男人敢想的,東海女人就敢做!”
“別將我和那些淫靡之徒聯絡在一起!”蕭機不快說:“我一向治軍從嚴,更以身作則,為部下做表率!”
“所以和姚淑莉暗地裡私通曲款相互勾搭,唯恐人知!”橫行給自己倒酒說。
“你……”
剛來了一點火,蕭機立馬醒悟,這分明是橫行有意在氣惱他。
幹了一杯,橫行笑了說:“都樂天,老陳釀,姚淑莉真有心啊!”
“我知道了,若非孟海、彭崗,普照亮、上官利龍、董猛不可能蹤跡全無!”蕭機哈哈笑了說:“好一個橫行啊!”
“好什麼?蕭少將?”橫行調笑說:“光明都的地盤上,我們倆平起平坐,兄弟般論事,成不成?”
“不成行嗎?”蕭機假裝嘆息說:“現在你出息了,成人物了,攀上高枝了,我敢不從?”
“哈!哈!哈!”
兩人一起暴笑起來。
英雄所見略同啊!
能與自身水平相近的英傑論事,是一種令人愉快的事情。
“幹!橫行,先謝謝你仗丈相助!二十萬金幣不多,但你這份盛情,我心領了!”蕭機舉杯說。
“幹!蕭將軍,講句不客氣的話,我是拋磚引玉,給你一個好印象,以便開口時,你不好拒絕!”橫行坦率說。
你坦率,我痛快!蕭機笑說:“橫行,別瞧不起我們東海漢子!既然是一同奮力從戰神山脈裡殺出來的,金幣沒有,人和裝備,你儘管開口!你要能討空騎總部一紙命令,我立馬將搜察三團給你送來!”
蕭機的話,一半是真情一半是假意,兩人心底下雪亮著。
帝國反攻東海失敗,原東海三大軍團及東海百萬逃亡居民立馬成了天大的累贅和包袱。哪也擱不下他們,哪也養不起他們!
可要說讓這些人自生自滅,那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不談隆興帝願不願毀一世英明,不談向來自詡愛民如子的上議院如何抗議,不談在東海三省有著巨大利益的權貴如何呼籲,單談這些人驚人的破壞戰鬥力,就足夠榮昌帝國北方數省陷於混亂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