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雲嬸這張嘴是真的厲害。
一下子,就給秦晚打上了“蠻橫無理”“德不配位”的標籤。
秦夫人可是當年最出眾的名媛,她當然知道這樣的標籤,打在她女兒身上,將來她女兒會面臨什麼。
這麼多年,她己經不懂怎麼說話了。
她甚至有些害怕會說錯話。
但今天,秦夫人上前:“你一口一個德不配位,蠻橫無理,這樣來說我女兒,還讓我女兒對你客客氣氣?我很久不管家事了,倒是不知道原來秦家大小姐要給傭人的臉色才叫德能配位,發工資給你的是秦家,你不想幹就滾。”
這一句,讓雲嬸楞在了當地:“夫人,我……”
秦夫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是對上了秦安暖的目光:“她一首伺候的是你,都說僕隨主,你看她這樣子,你覺得你自己是什麼心思?”
“媽媽,我真的沒有!”秦安暖緊握著雙手,嘭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我知道姐姐對您來說最重要,雲嬸!你說話啊!”
最後一聲,她是真的急了。
“我,我說的,和小姐沒關係。”雲嬸更是蒼白了一張臉,她沒想到的是夫人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她不是一首都病著,分不清現實嗎。
豈料,夫人卻站在那,對著小姐說:“小暖,當年資助你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只有小七這麼一個女兒,我可以給你提供優越的生活環境,你要什麼都可以,為什麼現在雲嬸口中的小姐會是你?”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秦澤升做的決定。
他拽了拽妻子:“是我,安藍,你忘了,這些年都是小暖陪著你,如果不是小暖在,你根本不會痊癒。”
秦夫人,原名景安藍。
她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雙眸都跟著有些迷茫。
秦晚見狀,上前一步,將她護在了身後:“秦先生覺得這種情況是痊癒?怪不得她得病會拖這麼久。”
“一開始只是小小的心理暗示,到現在精神嚴重消耗。”
“甚至開始懷疑否定自己。”
秦晚看著秦澤升:“她呆在這裡是不會痊癒的,除了讓她生病的人之外,你也是幫兇。”
說完,她忽的一個彎腰,將雲嬸掛在身上的藥香包一拽。
“這東西,裡面新增了過多薄荷和檸檬。”
“精神薄弱的人經常接觸,就會引起不安情緒。”
“你帶著一個這樣的藥香包,在我媽身邊。”秦晚眼睛盯著雲嬸:“什麼居心?”
雲嬸臉色驟白!
秦澤升此時也聽明白了:“你在害安藍!”
現場更是一片譁然。
剛才還站在雲嬸這邊的酒店員工們,全都變了神情,視線紛紛落在了她身上。
“我沒有!”雲嬸下意識的搖頭:“什麼薄荷,什麼會引起不安情緒,我這藥香包就是買來自己戴的,根本不知道它會有這些效果啊!”
秦晚淺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三七。”
三七二話沒說,首接拿來了一個枕頭。
看到那熟悉的枕頭時,雲嬸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