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暖自幼被秦家資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墨本海歸,懂金融擅交際,還輔修了財經法,相貌出眾,儀態得體。
反觀她,一個專科畢業,沒文化沒見識,名媛間談論的事更是不懂一點。
秦安暖好心,走到哪都帶著她,還和別人說,秦家真正的小姐找回來了,讓他們不要再誤會,為了避免她的難堪。
然而,每次晚會,她都像是一個誤闖進來的醜小鴨。
秦安暖在高談闊論,她卻連她們說的是哪個語言都分不清。
就是在這樣強烈的對比下,越發襯的她這真千金什麼都不是。
所有人都在說,秦家帶回來的就是個鄉下人,一股子窮酸。
圈子是要融的,融不進去就會被排擠,被嘲笑。
名媛們沒有一個看上她的,下人們開始忽略她的需求,事事以秦安暖為先。
就連曾經疼愛她的父母,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只能請了私教,單獨上門教她。
夢裡,她不是不刻苦,甚至學的很吃力。
偏偏剛學完就忘。
有一天,她好不容易學會了彈琴,想讓家裡人高興。
誰知秦安暖在國際比賽上拿了演奏獎,秦家特意為她設宴,在宴會上宣佈,正式收她養女,以後和秦晚一樣,都是秦家的千金。
秦晚還沒長起來,就被壓了下去。
父母開始在面對她的時候會尷尬。
尤其是母親,好像有點怕她一樣。
好在爺爺在,隔三岔五就會來看看她,會叫她寶貝孫女。
秦晚心想為了爺爺,她也要學出個樣來!
但大腦就像是不聽使喚一樣,日復一日的壓抑,讓她的暴躁症發作了。
不知道為什麼,拿著剪刀就捅了秦安暖的手。
下人們說她是嫉妒。
父母對她失望肉眼可見。
家庭醫生說她的病情傳出去,會對秦家影響不好。
畢竟暴燥症也屬於精神病症的一種。
母親捨不得她,父親就作主把她送去了郊區,說讓她在那裡療養。
爺爺當時病重,根本顧不過來她。
等她再得知爺爺訊息的時候,爺爺己經去世了。
啪嚓!
雨滴打在窗上。
秦晚從夢中驚醒,一雙眼美的奪人心魄。
她的額頭出了汗,墨一般的長髮披在肩上,手指捏著腰間的紫玉吊墜,眸底卻亮的清明。
得不到家人的愛就抑鬱寡歡,這不是她的作風。
讓秦晚在意的是,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境。
爺爺的身體她也看過,雖然肺部一首存在問題,但調養的好,再活十年也不在話下。
怎麼可能就這麼去世了?
難道是秦家出了什麼變故?
老頭兒在的時候,教了她不少佔卜之術。
夢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更像是一種警醒。
秦晚不會忽略掉,至於她自己淒涼的結局…
秦晚挑了下眉頭,挺假。
首先,她並沒有打算回秦家。
其次,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爺爺去世。
秦晚抬眸,視線看向窗外,不管為什麼她會做這樣的夢。
夢裡的事,她都不允許發生。
另一邊。
京市,秦家外宅。
秦安暖拿著電話,語氣裡洋溢著驚喜:“爸爸,你真的要和媽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