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學長,安妮也沒有興趣。”
“什麼時候開始,”白蕪無所謂地笑笑收回手,“你成了小安妮的代言人?”
“從我決定的那一刻起。”他依舊是那桀騖個馴的表情。
“很好,”白蕪點點頭,“至少這會我知道雅德斯學苑裡,沒人敢再欺負我這小同胞了。傑斯,其實我今天來演講是其次,”透過鏡片,銳利的芒自他眼底劃過。
傑斯雙手環胸而立,漠然覷著他,“這一點我早猜到了,你要什麼?”
“你的血!”他直接提出要求。
這樣的要求今安妮深覺匪夷所思,傑斯卻只是脫下了外套逕自捲起袖口,將手伸到白蕪面前。
“夠爽快!”他一邊讚道,一邊俐落地自口袋裡取出個小小的針筒,然後在傑斯的手臂上抽取了十西西的血。
“你不問我要你的血做什麼?”他睇著漫不經心整理著衣袖的傑斯。
“你拿我的血能做什麼?”他嘲佞一哼,“你又不喝血的,自然是拿去做實驗完成你的論文。”
“不對。”他目中有著深思,“學弟,這回並不是做論文這麼簡單的事情,半個月前,博馬佐警署的馬力歐警佐來找我協助調查一樁案子。”
“如果我記得沒錯,”傑斯懶懶地睇視他,“你學的是考古和歷史,什麼時候開始對刑事案件產生興趣了?”
“嚴格說來那倒不能算是刑事案件,因為受害者不是人,而是一座牧場上的牛著馬匹,馬力歐警佐會找上我,是因為他知道我和卡謬兒教授對於那些超出合理範圍的古老傳說極有興趣,那些牲畜死因相同,都是失血過度,至於傷口則都在脖子上。”
白蕪拿出了幾張照片,安妮好奇湊近,瞧了一眼後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那些牲畜死前必定經過了一番個小的掙扎,它們的蹄子無力地垂頹在踏亂的沙地上,眸子遺殘存著驚惶失措的恐懼,像是見著了撒旦一般!
其中有幾張照片刻意放大了它們的傷口,如白蕪所言,頸上的傷口是它們共同的致命傷,那是兩個深洞,像是被人用尖牙黥穿咬出深吸的血洞。
安妮沒作聲,卻突然覺得好冷,她將手臂環上了裸露的肩臂。
“看完了這些,你怎麼說?”白蕪望著面無表情的傑斯。
“看起來很像是吸血族的傑作,”他冷冷地回望著他,“這就是你找我要血的原因,你懷疑我?”
“不。”他搖搖頭。“和你相處這麼多年,我清楚你是個怎麼樣的人,用你的血,是想去做基因判辨,兇手極有可能與你們卓久勒家族有關聯,還有一點,傑斯,”他面現憂色,“戕殺牲畜恐怕只是個開端,這些小事警方還可以遮掩下來以免引發人心不安,可若當兇手將矛頭轉向人類之際,你和你的家族可能會首當其衝,受到那些不清楚真相的村民排擠甚至是迫害了。”
“所以,”傑斯淡淡然蹙了眉頭,“為求自保,我得配合你們揪出真兇?”
“這樣當然最好,”白蕪點點頭,“畢竟博馬佐、安奎拉拉及維特波這幾處鄉鎮都離得很近,又都住著我們認識的人,”他瞄了安妮一眼,“想來你也不會願意見到這些人有事吧?”
傑斯將照片收下,“我懂了。”
白蕪淺笑,“你明白了就好。”
“小安妮!”白蕪再度紳士般的向安妮伸手,“好好—個舞會卻讓你待在這裡盡聽些不開心的事情,真是難為你了,我是否有這榮幸,請你陪我回到大廳裡跳完那剩下的幾支舞曲,然後再請你聽我的演講?”
“白蕪。”是傑斯冷冷的嗓音。他並未做出阻止的動作,可陰驚的臉色卻已道盡想傳達的訊息。
“怎麼,不叫學長了?,”白蕪嘻嘻一笑,自動上前將安妮的手挾進臂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