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了?”
“是,那沈韓居然卑鄙到在劍上塗毒,若非這位祁姑娘假扮他府中之人,要來了解藥,恐怕,恐怕四哥早就……”
“多謝祁姑娘。”袁非當即想去施禮,可剛抬起的胳膊又不得不放了下來,孟興說的很對,他的身體還很虛弱。
“袁叔叔,您別客氣。我也是舉手之勞,那沈韓也不過如此,沒什麼大不了的。”
提起沈韓,袁非便想到了當年的追殺,想到了昨日他設計自己挨的那一刀一劍,想到了馬車中臉色蒼白的漫修,不由的哀嘆了一聲。
“四哥,你可是在擔心漫修?”
“是啊,在馬車裡,我看到他了,應該是被那沈韓點中了位,此人心狠手辣,被他抓住,漫修,可是凶多吉少啊!”
“沈韓此人素來殺人不留情面,如今只擒人,卻不殺他,可見漫修對他還是有用的。或許,沒事也方未可知。”
“是,我扮那周府的先生,沈韓親口對我說,漫修就在他那裡扣押著的。這事兒連皇上都瞞了,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待下次牧蘭之再去偷戒指時,再多偷一樣兒東西,那周可的令牌,我就能進去見著他了。想必,漫修肯定知道些什麼的。”
“當年周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要了三哥的性命,現在居然又扣押漫修,其中,必有故事。”
“金簪!”一旁一直未言語的林雨清開口道。
“什麼金簪?”
“秦漫修死都要護住的一支金簪子,說是他父母給他的。”
“啊,我記起來了,在山上時,我曾見三哥三嫂拿出一支金簪拜祭的。應該就是那支了。”
“什麼?拜祭?拜祭金簪?”
“各位有所不知,秦漫修其實並非三哥親子。”
此言一出,林家的人首先有了反應。尤其是林夫人,當即便激動的抓住了袁非的手,“他不是秦威的親生兒子?”
“夫人!”林義趕忙上前拉開了夫人趙氏,又向袁非連連賠禮道,“袁大俠勿要見怪,我這夫人一心只念漫修是他的親外甥,如今雖也認了來,可也只是憑樣貌和年齡來判斷的,並無實據。而漫修,雖也稱我們做姨父姨母,估計也是怕傷了我們的心,才如此的。”
“姨父姨母?敢問您可就是江寧府的林團練?”
“在下正是,不過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哎呀,林團練,你可讓三哥三嫂他們找的好苦啊!”於是,袁非便把當年秦威一家停留丹陽山上,託人帶信給江寧府卻尋不到人,之後親自去尋也未果,直至搬入東京城又尋了多年也未曾相見的經過講給了林義聽。
“他,果真是我妹妹的孩兒!”林夫人聽到對方尋他家多年,想到原本可以的重逢竟經歷瞭如此多的波折,不禁又淚掛眼中。
“林夫人,漫修的身世我還真不是很清楚。只是當年聽二哥說,三嫂因自家的主人主母雙雙被陷害致死,漫修年小卻又遭歹人算計,她才不顧一切救他出府的。三嫂雖非漫修生母,卻以生母之名,母親之實待他的。而且,只要提及過去,三嫂便是淚水漣漣,因此,這個話題,我們從未談及,只是心裡清楚罷了。想必,漫修也是不知道的。”
“你們的三嫂,是叫孟靈的,是嗎?”
“正是,平日裡,我們都喊她做靈兒嫂子的。”
“靈兒,靈兒……啊!老爺!當年妹妹妹夫來給父親送喪時是不是帶來一個丫頭就叫靈兒的?”
“可能吧,有點印象。”林義並不十分確定,其實他哪裡記得二十幾年前一個小丫頭的名字,可又怕傷了夫人的心,才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是靈丫頭救的漫修!是她,一定是她!”在林夫人又快哭得稀里嘩啦之前,林義趕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