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兩枝蠟燭點著,西面案上還放著點心,微微點頭,說著:“還不錯,四大檔子或張明遠來了,直接來房裡叫我。”
這道士聽了,沉聲應是,就聽耿懷忠又說著:“好了,你出去吧。”
李洪聽了,默默不言,關上門退了出去。
見諸人都走了,耿懷忠尋了一處椅子坐下,從懷中掏出牛肉,又摸了摸腰間葫蘆裡的酒,還帶著溫溫的熱氣,一手掀開瓶塞,下著牛肉,就這酒吃著,不一會就都被他吃完,擦擦嘴,倒頭就睡。
過了一個時辰,補天閣在此地的代表張明遠,分佈在魏侯郡內不遠處四大檔子,都不同時間接到了青衣閣的飛鴿傳信,見是世子有命,都不敢怠慢,紛紛連夜趕路,朝鹿口鎮疾馳而去。
到了晚上,大雪已停,地面白茫茫的一片,夜中子時,鹿口鎮突傳來一陣馬匹賓士的聲音,一聲嘶鳴,只見一人翻身而下。
此人身材高大,足有八尺長軀,跨步下馬,有種猛虎下山遮攔不住的氣勢!
院子外面早有人出來接應,見了此人都是拱手相迎,低聲說著:“大人,青衣閣執事已經到了,現在一個房屋內休息,待我去喚醒他。”
鄧武超冷然點頭,知道此事非比尋常,也不阻攔,將馬牽進院落,自身進了堂,默默等候著。
大家知他的性格,並不在意。
武功越高超,性格越是異於常人,四大檔子中,鄧武超氣勢磅礴沉默寡言,有著臥虎之稱,秦兆桀驁不群,行事孤僻,有孤狼之稱,椎名看起來卻面容忠厚,善於交談,而冷不危最年輕,新崛起的年輕人。
耿懷忠在屋中睡覺,隱隱聽見有馬賓士聲,忙醒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這時就見一個青衣閣人,過來對他拱手說著:“大人,鄧武超大人已經來了,此刻在正堂等候著你。”
耿懷忠微微點頭,對著這人說:“你去幫我打一盆洗臉水過來,要冷水。”
這人原本是江湖人,不由微微惱怒,在綠林之上也是一方好漢,沒想到了這裡居讓他端洗臉水去,不過這時也只得捏鼻子認了。
不一會,這人就將洗臉水打了過來,退了下去。
片刻後,清醒的耿懷忠來到正堂,就見四大檔子中的鄧武超已端坐等候,耿懷忠拱手微笑,對著鄧武超說:“鄧大人!”
四大檔子談不上什麼官職,但卻是組織內最精銳的骨幹,享受著九品官的待遇,很是禮遇。
鄧武超見他打招呼,點了頭,就繼續坐著,氣氛就這樣一下僵了下來。
不過耿懷忠知道鄧武超沉於武學,有著這個性子,也不在意,尋了一處椅子坐下,等著諸人。
不一會,餘下三人都已經到了。
再過片刻,只聽一聲:“我來晚了,還請各位赦罪。”
就見得進來是一箇中年人,面容俊朗,帶了幾絲皺紋,穿著一身黑色長袍,又有著白色的點綴,這衣服正是補天閣的教義。
在場的人都是起身迎接,說著:“不敢!”
見人到齊,耿懷忠站了起來,目中寒光閃閃,直接說著:“既人到齊,那就不在耽擱,奉世子之命,即刻啟程,埋伏殺陣,圍殺王存業。”
說到這裡,在場的人的眼瞼都微微一動,耿懷忠雙眼直直掃過諸人,手掌下放,按到桌子上面,冷冰冰說著:“這件事一點不能含糊,這人悖逆不道,喪心病狂,已經殺了二個捕長,十數個公差,你們雖有官府身份,但對你們下手不會有絲毫遲疑!”
“而且關係到世子佈局,千萬大意不得,世子說了,要獅鷹搏兔皆用全力——你們聽見了?”
正堂中沉寂了下來,片刻後,眾人應著:“是!”
這五人的聲音匯聚一起,彷彿上百人一樣,見此,耿懷忠也不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