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懾人力量,一時間眾人不由遲疑。
白巡檢見了個照面,不禁心裡一沉,站住了腳,卻行個禮:“大人請恕罪,我奉了真人之命,卻要查你虧空貪汙之事。”
說著一揮手:“拿下!”
這時公差不再遲疑,直直撲了上去,頓時嚇的小廝丫鬟都是臉色煞白,就要擒拿時,突盧蘭兒上前,喝著:“慢!”
公差又有些遲疑,看著這個少女,白巡檢頓時一怔,這人也是武道好手,卻感覺眼前少女真氣凝聚,卻隱隱有著先天宗師的跡象,臉上肌肉不易覺察抽動了兩下,定住了神,不緊不慢說著:“這位是盧小姐吧,我知道您修了仙法,卻能殺人,但是你要考慮下。”
“我們雖是凡人,卻代表著衙門,代表著道宮,我是奉命拿人,依律行事,您要是阻擋,那就是謀逆。”
“盧大人的事,我這些卑微末職說不準,但要是殺得公差,就是謀反,到時真人震怒,你的家人,你的親族都要受牽連,還請您顧全大體,不要因為你一個人,連累的全族上下!”
這話一出,盧納和盧蘭兒頓時沉默了。
白巡檢此,心中一鬆,又繼續說著:“盧大人,您當官十幾年,官聲怎麼樣,我們都清楚,只是您的確犯了貪汙之罪!證據鐵實,你不跟我們走就是拘捕!盧大人,您可要想好這裡面的關係。”
“不要說了,我跟你走!”盧納目光電火石光一閃,打斷了話,他自問自己還算清廉,所謂貪汙大體上就是人人都有,官官都有著那些灰色分潤。
當然這在法律上,卻的確是貪汙了,拿這罪拿他,他還真說不出不是。
這時盧納想明白了,臉色變得平淡,毫無表情:“我認罪就是!”
見著認罪,公差頓時撲上去,就要鎖拿。
“不要捆。”白巡檢見幾個衙役這樣,皺了皺眉說著:“帶到縣治去,自有真人問話!”
這種明顯是後面真人鬥法,自己雖依命拿下這盧大人,但何必得罪死了人呢?
人帶回去就是了,卻不必上鐵鎖。
盧蘭兒見了,卻冷笑一聲,將脖子上玉佩取了下來,“啪”一聲捏個粉碎,一道金光直接飛上天空,去往洞府。
盧蘭兒作完這事,就看著官兵帶著盧納出門去,只是到了門前,盧蘭兒才說著:“白大人!”
白巡檢就回過身來:“盧小姐還有什麼見教?”
話說公門修行難,管著這巡檢處,做什麼事想什麼事,最忌浮躁,因此此時才按著性子,回來說話。
盧蘭兒見這人氣度和尋常一樣,不因這事就立刻變臉,這時還能氣端神凝聽自己說話,心裡突有一念:“世上英傑何其多矣!只是一日不能掌權,不能成就真人,格局就還是這樣了。”
當下就微微行禮:“您奉命前來,這是上差所命,父親跟你們回去,這是臣子本分,但還請照看,要是私下出了事,我不是大丈夫,卻是小女子,向來不講道理,只講私情。”
白巡檢聞言,不由心裡一寒,盧蘭兒這意思很清楚,要是盧納私下喝涼水死,吃冷飯死,就不管是誰的主意,直接遷怒就是,在場的一個都逃不掉。
想到這裡,心裡就怒,不由自主望了過去,卻見得盧蘭兒眼眸冰雪,帶著殺意。
普通人再怨恨,卻也會被這人無視,但現在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白巡檢清楚知道,單是這少女,就可能是武道先天,真的殺起人來,也許片刻就會被鎮壓,但死前殺掉自己這些馬前卒,卻是論十論百。
更加不要說背後還有一個地仙真人了。
當下只得苦笑:“盧小姐,在我的職份裡,不會委屈了盧大人,別的下官實在不能保證了。”
說完這話,白巡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