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朝廷改革,這總算是以宰相的身份來主持,但這種改革,涉及整個天下,怨氣沸騰,豈是一個宰相就能補充?
施政十年,舉步都敵,門生弟子都反目,何況彆著?
第三件事諸侯又反,率軍平定之,耗盡心血和氣數,軍中就病了,回去朝廷以有病的來由,把實職剝的一乾二淨,只留個大學士的虛職!
可惜曹玄出生時就有華蓋青運,煌煌重臣所不及,到了這時,已經窮途末路,氣數已經耗盡,道人曾經觀看過,據說本命氣運只有一絲絲白紅了。在病中憂懼而死。
死後不久,下旨抄家,削盡官秩爵位,追奪生前所賜誥命賞賜。以罪示天下,家人餓死的餓死,流放的流放,堂堂人中之傑,只落得這下場!
直到三代後,才想起昔日大功臣,予以復官復蔭。只是這時,英雄往事都已飄零而去。
王存業細細讀著,更是體會到這種蒼茫的淒涼,人在體制身不由己,卻可明哲保身,這嘔心瀝血所求者何?
王存業分辯不出這對錯,這是身為人傑的自己選擇,只是王存業只是道人。這時卻把卷書丟在案上,笑說著:“我不為難你,不需你去回話。我寫一首詩就是了!”
說著磨墨定神,一揮而就。
“我本清修士,天子頻頻詔,與君誠有緣,幾度上紫殿,論道說長久,終是遊鶴客,當效古人醉,散發扁舟遊!”
這詩不詩,詞不詞。也不押韻,寫完後,王存業卻痛快淋漓,哈哈一笑,頓時走上幾步,消失不見。
管家怔了半天。這才醒悟過來,吶喊一聲,連滾帶爬向外而去。
夜色濛濛,瀟瀟炊煙,身在高空三十丈,御風而行,滾滾靈氣自四面八方湧來,幾成旋渦。
識海中,青華寶籙道胎宛如活物,隱含道韻,海量靈氣被吸引過來,不停運轉穴竅,經過**迴圈,將**鍛鍊的宛然精鋼!
但更多的卻是生死輪盤對著一股青紫之力消磨,每一轉都消磨掉一絲,滾滾金色溪流垂到靈池中,靈池波濤聲滅,漸漸擴大。
一個時辰後,青紫之氣全部消化掉,靈池果變成了六丈,王存業非常滿意,這至少抵消了一二年的苦修。
這時月光照得大地,地上燭火點點,已靠近了沂水,再行片刻,就看見了青田村,卻一時沒有下去。
田野蔥綠,屋舍連綿,雞犬之聲可聞,要是以靈覺看去,只見絲絲白氣瀰漫,隱隱白裡透紅。
三頃之地有白氣,三十頃就隱隱見著赤氣了,要是長久佔有這基業,幾代後子孫就可一出生滲著白氣,可稱士族,當下一笑,降落了下去。
這時細雨紛紛,見著園林已建成,住宅處更籠罩著一層金光,這金光和氣運不同,是白素素的庇護。
長池對面二處小樓還在建造,兩個弟子反而沒有自己這樣快抵達,卻也不擔心,散步而去。
一處小樓內靜諡,一盞茶擱在小案上,茶香嫋嫋,謝襄端起了盞抿了口,又專心閱讀著。
有著六陽圖解,她已經抵達人仙顛峰,下面就是領悟道經而明瞭道種,這步艱難無比,但真的要成功,前途就不可限制。
就在這時,房間內突人影一晃,只見王存業就出現了。
謝襄一見,頓時大喜,起身一禮:“師兄,你回來了?”
“不錯,帝都再好,怎麼比得上家裡?這段日子,家裡有什麼事?”王存業吩咐的說著:“還有,給我備上晚膳,在帝都有事沒有用著!”
謝襄立刻吩咐下面準備,又笑的說著:“最近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招募了些匠役百工把這府邸再精修下,再建二個小樓,預計花費五十萬錢!”
五百兩銀子,王存業並沒有在意。
“四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