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國家之不幸,卻是個人之昇華。
當然這時僅僅是初步,話說王存業心中思潮翻滾,謝襄卻又驚又喜,人仙二轉雖是不難,還要數年不可。
以十五而成者,歷來少有。
聽得王存業的話,陸伯在後面面色通紅,顯是激動的不能自持,唸叨著:“老觀主終於可以安息了。”
“我去換下衣服,這就下山去青羊宮請求任職!”王存業在道觀中渡了幾步,神態漸漸清明,對謝襄說著。
“山雨欲來風滿樓,樹欲靜而風不止,縣令範嘉和公門幾位都想對我們動手,許多事情迫在眉睫,只有我受得更章吏,許多事自可放開周旋,不必這樣遮遮掩掩,憑空因身份束縛了手腳。”
說到這裡,王存業冷冷一笑:“到時,我還要擺得慶官宴,請得這幾位過來,看他們臉上是何顏色!”
謝襄看著王存業此時說話,英氣直衝眉宇,知道此話在理,壓下心中不捨:“你說的是,我立刻為你取點錢去,城中或許需要不少花費!”
說完,就走向房屋。
王存業望著謝襄背影,謝襄心中不捨,他又怎麼看不出來,不過想起公門縣裡的暗流,不由眼中寒光一轉,心中默默思量。
陸伯見謝襄走了,步履急促走過來:“恭喜觀主晉升,大衍觀復興有望了。”
說完,語氣一頓,遲疑的說著:“觀主也要注意休息……”
王存業大袖一揮,說著:“這我知道,只是現在外面步步緊逼,我不能有半點遲滯,等河伯之事一完,自有空閒。”
陸伯聽了,默然不語,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王存業起身朝偏殿走去,片刻,戴正了道冠,換了一身正袍出來,這時謝襄過來,連忙將幾張銀票遞上:“你路上小心些,我在觀中等你,這一共是二百兩銀錢,你拿著用!”
王存業聽了,心中一酸,這是觀內全部銀子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了銀票,轉身離去。
這時深秋近冬,臺階左右盡是枯草落葉,王存業默然不語,快步在臺階下急行,又沿著路途而去。
一個時辰後,到了忻水河岸,在河岸等了片刻,就有一隻擺渡船經過,招手示意,船家看見,連忙停了過來,問著:“道長這是要去哪裡?”
“府城,多少價錢?”王存業詢問著價錢。
“一百二十文,到了入夜前就能到!”
“行!”王存業聽了,覺得價錢差不多,算是合適,就不在墨跡,直接跳上甲板。
船家一撐船,船離河岸朝河中心駛去。
“到了中午和黃昏時,給我弄二頓飯,我湊著給二百文!”王存業對著船家說著。
船家聽了,頓時應了:“行,我做飯時候多做一份!”
小舟一路在河面行駛,到中午就過了雲崖縣,船家做好了飯,送上一條鯉魚來,雖調料不多,卻還鮮美,王存業就著吃了。
經過了浮陀山時,已是黃昏時,離府城不遠,王存業起身走出船篷,看看景色,又用了點晚點。
“客官,到了!”船到了,船主說著。
王存業點了點頭,取出兩串銅錢,遞給船家,自甲板上下去,到了河岸上。
到了裡面,夜色濛濛,王存業進了城,想了想,沒有直接去道宮,街道還算繁華,走了一小段路,就見有一個旅店,這時門前掛著燈。
就有夥計上前迎接,見王存業穿著道袍,就喊著:“哎,這位道長,住店啊?”
“住店,來間清靜的單間。”
“好,道長請進。”夥計引著進去,一間廂房,雖小了點,的確清靜乾淨。
夥計開門點燈,打來了洗臉燙腳的熱水,又送上一杯清茶,等王存業都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