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一震,一位城隍被金光一卷出了祀堂,轉眼就到天上,腳下是萬里河山,忻水玉帶,青山點綴,城隍雖為神,卻並不多飛行,一時見此,不由多看兩眼。
“府城城隍孫康拜見天使!”城隍見了天庭使者,只見得這天使面容被一層金光包裹,看不清面容,心中暗暗震驚,就拜了下來。
“孫康!”
“在!”
“今據天律,具陳本郡城隍孫康不法事,查本郡城隍孫康,本屬有職正神,受敕命位據一方,雖還算勤勉,但汝是魏侯一脈先祖,暗自溝通陽世子嗣,透露天機,妄興禍福,宜按天律斷罪,當革去城隍正職,貶為平山縣土地,欽此!”
城隍渾身一顫,卻不敢違抗:“罪臣孫康接旨,謝過天恩。”
頓時之間,一道明黃光被抽離體外,沒有了這神職,孫康神魂頓時黯淡下來,只餘一片紅色。
使者見了,也只是微微點頭,面目上蒙著一層金光,看不清面容,只是又一指,一道明紅神職就降了下去,匯入孫康神魂之中。
使者淡淡說著:“你接了這神職就下去,安心做你的土地,不可再幹擾陽世,不可職責有失,不然難逃押赴斬神臺依律處斬的大罪。”
孫康聽了,只得叩拜領命,戀戀不捨的看了下面府城一眼,黯然而去。
兩道旨意完成,使者無意停留,化作一道流光去了。
府城·道宮
俞初夏和大批道士,早早行了出來,立於廣場上默默觀看,當然能直接看見的,就是少數。
“都回去吧!”見天上異象隱去,俞初夏開聲說著。
“是!”道人聽言都退下,道宮廣場上,只留俞初夏一人,她默默思量著魏侯與範府之事,過了片刻,回到殿中,盤坐雲榻上閉目靜思。
過了片刻,對著水鏡一指,睜眼檢視。
頓時只見一大團明黃氣流動著,原本龐大氣運範圍,已縮減到不足三分之一,乾涸痕跡依然猶存。
俞初夏見了微微冷笑,收了靈覺。
世俗中範府已掌權,世孫還是魏侯,只是傀儡罷了,自此不成氣候。
只是魏侯雖有殺伐,自良心上說,還是有功績,政治還算清明,百姓還算和睦,因此衰而不絕,還有一塊難以消融。
道法顯世前,也許功德不能抵消殺劫,多少仁人志士都被殺了,何況魏侯?
但顯世後,氣運功德的效力就變的強大,直接影響禍福,看這情況,就算日後範府當上魏侯,原本孫家也未必被根除。
這也有著是魏侯不是皇帝的原因,如果把孫家趕盡殺絕,那別的諸侯就有理由討伐,也會獲得朝廷不滿和呵斥!
俞初夏安坐在雲榻上,眸中漸漸露出寒光。
師兄之所以斷絕道基,又作此大孽,就是因為魏侯孫家,這時見著氣數還不斷絕,心中頓時有了思慮。
範府·精舍
範聞逗著籠中鳥兒,聽著彙報,突手微微抖一下,停了下來,問:“這樣說,我二兒此刻已去雲崖縣赴任的路上了?”
這是青衣閣新任執事,見府君轉過頭來看著,不由身子一抖,說:“是,公子今天中午已啟程,現在出了城外,去往雲崖縣的路上了。”
範聞聽得此言,不由手撫鬍鬚:“行了,你且下去!”
黑衣人聞言叩頭退了出去。
這人去後,範聞吐出一口氣,看去有些憂鬱,這次范家能成事,洪水是關鍵,但魏軍攻打範府時,要不是範世榮挺身而出,組織抵禦,只怕就已經被破了。
範世榮挺身而出,得以掌握機會,在府內聲譽漸起,直接威脅了長子範世昌的地位,甚至隱隱對自己都產生影響。
這次就任命為縣令,本郡縣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