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又開始了演化,一個閃把空間照得雪亮,爆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
陣陣生機發出隆隆雷聲,如同驚雨暴雷。
雷霆生滅之間是一點生機。
電者,陰陽之激耀也,雷者,一陽來複,生機也。
雷者,非閃電,為震,是玄黃,造化之樞機,這是青木的本意,造化者,生機也!
地面上就迅速長出了各種各樣植物,而王存業淡淡看著。
片刻之後,又朝離火之精一點,頓時烈陽一樣照耀開來,將整個明珠上空化作一團火海。
王存業看著這團離火之精,若有所思,再一點,頓時移到了明珠裡。
五行都有,明珠中的空間變動,沃土、礦山、溪流、青林、太陽,這世界就開始運轉起來。
王存業默默看著,知五行之精運轉起來,待得運轉一段時間,化生為熟後,就可取五行之精來煉化身體。
其實這五行之精構成世界,並不高明,不過卻很切合這個世界,因此王存業也沒有別出心裁的想法。
此時距離數百里之遙,一處道觀中,兩個道人端坐。
兩人枯坐許久,寧清道人突眼一亮,不禁失笑起來:“哈哈,善緣卻已結下了,卻正好用法!”
說著長笑一聲,勾連這絲善緣,毫不猶豫引動了身上一個道符。
整個空間內產生一種幽暗,映照出了一輪虛幻太極,玄之又玄,說不清道不明,一看上去,就隱含無數道韻。
這就是道君的大道啊,黎光真人立刻抓住機會靜心閉目體悟,而寧清道人卻沒有這樣的機會,他誠心一拜,心念一動,伸手一抓,放到裡面,就見著這太極一動,一絲若有若無的細線,卻在其中。
天接近黃昏了,晚霞燦紅而橘黃、漸漸又灰紅,愈來愈黯淡,終變成了灰黑,昏黑的天穹下,河水遠觀茫茫,近聽江浪拍舟。
黎光真人遠看著河水,突說話,聲音在夜裡顯得清晰:“吾友,作這事風險很大啊,雖有道君賜下的道符,但是……”
“吾友,你不必說了。”寧清道人表情略帶疲倦,剛才簡單的一抓,卻耗盡了法力一樣,眼睛眺望道觀不遠處一望無際的河水,嘆息一聲:“……道君的心高深莫測,我也猜不出,但是我之所以答應,卻有別的原因。”
“三百年來,每隔二十年,我們道門地仙以上的修士,就要出征,這一戰就是二十年,多少天賦傑出前途廣大的修士戰死。”
“我脈每代有七名入室弟子,響應道門命令都全部參與,十七支道脈卻有二百七十個地仙前去埋骨之地,先是大勝,隨之邪神軍團投入,至二十年後,僅餘七人得歸,餘皆戰死,其中就有我的父親,我的師兄!”
聽到這裡,黎光真人不由無語,每戰都是刻骨銘心,父母、兄弟、師徒,多少血海深仇。
“當時我還是鬼仙顛峰,父親不許我服食五氣,我臨行前一定要見他一面,他卻一句也沒說,只是摸著我的頭……”
寧清道人目光平靜,卻帶著哀痛,片刻後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目光望著天穹:“……後來我才明白,這是我們的責任,如果不是戰爭,我們連存活的可能都微乎其微,這道門之中,總要有人犧牲。”
“也許有怨言,但卻還是一代代上了沙場……這樣多人都犧牲了,前赴後繼,憑什麼有人卻不肯犧牲?”
“王存業此子我承認他是驚才絕豔,但越是這樣,我越發厭惡,他使道門蒙羞,使先輩犧牲蒙羞!”
“最可恨的是,成平道身為道門大宗,卻出於私心,還在庇護此子……我又豈能容它?”
寧清道人說到這裡,冷笑:“道君的用意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這些鮮血、魂魄、犧牲,不能開這個先例,不能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