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道路左右風景,只見青空雲淨,陽光下照,山原林木,風景清麗,一去一年,轉眼又是秋天了,良久,一嘆笑的說著:“這世道卻是不一樣,朝廷衰退,諸侯割據,卻生業滋繁……有了十五頃了,一千五百畝,真夠了,不要再收了。”
“我已經成就鬼仙,地位和身份大是不一樣,要真收還可以收,但這並無多少意義,道人還是謙讓一些才善。”
謝襄抿嘴一笑,說著:“我也是這樣想著,不過有些人,特別是親人總有著想法,這就不說了,這次帶來的人,是扶桑人?”
“是,有一個是武士,不可以奴僕視之,在這裡住一二年,我就會打發回去,你安排下就可。”王存業說著,又把扶桑的事一一說了,最後笑著:“據說現在我在扶桑卻有五十頃地,這卻無人掌管,我卻不敢多去,可惜了。”
“卻是可惜了。”謝襄想了想,也覺得是,轉念一想,說著:“你不能去,是顧忌了蓬萊道宮,但派個人去不要緊吧,難道還能殺得平民家人?”
“殺得平民家人卻應該不會,我們都是有大能之輩,要是拋下規矩專門殺得對方凡人,哪有千里防賊的道理?就算是地仙神仙怕也不能!”王存業心中一動,靠上了椅子,說著:“讓我想想。”
大海上大浪橫絕萬里,拍打在島嶼上,灰濛濛氣息縈繞著,卻被一層透明的膜所阻擋,而在裡面,靈息蘊然飛泉流瀑,靈氣縈繞。
天一峰上宮殿鱗次櫛比,坐落分佈在山間各峰,亭臺樓閣若隱若現,山間清泉上,不時可見有道全真跌坐石臺,靜誦黃庭,這裡是連雲道脈的根基所在,有著陣法守護。
大殿中諸真人端坐,就是靈空道人坐在中央,看樣子雖去掉了殿主這職,但根基還是深厚。
玉臺上同虛道人的傳信玉符擺放著,顯被觀看過。
“大家都知道了,王存業走完尋仙路回來,此子真是天資絕豔,已渡過了風刀之劫,我們如何應對?”一位真人出言說著,鶴髮童顏,彷彿是給他量身定做。
“一位鬼仙罷了,幾次犯上,桀驁不訓,而且東行扶桑大是可疑,才得真種,一年就渡過了風刀之劫,多少年不曾有,實是難以置信,怕是和蓬萊道宮那些叛賊有勾結,不打殺難正我道門!”一個真人淡淡的說著。
“說的對,道門的尊嚴不容褻瀆,道門的律條不容更改,這種道人一定明正典刑,不能開得惡例!”又一個真人說著。
靈空道人聞言不語,直到幾位道人停下言語,眼神望了過來,才出言說著:“你們別忘了,這次回來,卻據說帶了蓬萊道人首級過來,這話都放了出來,肯定不是作假,這私通蓬萊的罪,怕是定不上。”
諸人聽言,雖是有些不痛快,卻都是點點頭。
靈空道人環視四周,又說著:“尋仙路中,連雲道脈是輔助,崑崙道脈才是主持,我們插手餘地不大,雖據訊息,此子散下議論,卻使特使不快,但當地是成平道主持,此子和成平道素有源流,這點不快還不至於為了這個翻臉。”
說到這裡,靈空道人嘆了口氣:“既是這樣,此事就此了結,我們都是修道人,不能為了這事耿耿於懷。”
“不管怎麼樣,我道門有此傑出道人,對以後征戰大有裨益,這事就這樣決定,你們都散了吧!”靈空道人拂塵一揮,淡淡說著。
“是,師兄(師伯)!”見著已經有了決定,下面道人都是稽首,結伴而出,出了大殿紛紛騰雲駕風飛遁而去,轉眼不見了身影。
大殿一時空曠,只剩下靈空道人和一位白袍真人!
“師弟,我卻也不是容易啊!”靈空道人這時露出倦色,對白袍道人說著:“這事實際上細小,不想有人趁機發難,不但我失了殿主的位置,而且我這一脈也因此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