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薛氏高高興興跟著,說著:“女兒這次回來,眼見著就不一樣。現在在屋裡張羅著等您呢!”
正廳裡盧蘭兒正擺酒佈菜,聽見聲音迎了出來,就說著:“給父親請安!”
說著又將盧納往裡面讓著。盧納定神一看,只見女兒青色羅衣,側立於家中。沉穩寧靜,明光麗質,卻帶上了一絲出塵之資。
“蘭兒!”盧納心裡激動,低喊了一聲。
“父親,一向可好?”盧蘭兒也不由動容,上山求道,一去就是幾個春夏秋冬,每每在山上思念起父母,心中就一陣難熬的疼痛,恨不得身分二用。
雖去年時回過一次家。但那是緊急回程,前途莫測,根本來不及多說,現在總算是回來了。
盧納終是當官,定了定神。就被請著坐在桌前,由著丫鬟斟酒,舉杯笑著:“一家人都坐吧!”
一群人都坐了後,盧納不急著問著女兒情況,卻說著:“最近家裡買了一條船來了?”
“是,這是託了您的福。現在仙島和大陸的交易大,最近又和藩國開了貿易,買條船單是綢子和茶葉買賣,都能一年賺出一萬兩銀子來……”
盧納停了杯,笑著:“不錯,都不是外人,我實話實說,這船利是大,賺了些,就買些田,島上田不能買多,可以去大陸買些,也留個餘地。”
正說著,突然之間,有一個僕人闖了進來,盧鈉正要發怒,卻見著這人臉色煞白得沒點血色,就說著:“什麼事,這樣慌張?”
“老爺!不好了,外面官兵圍了,說是要拿您!領頭的人是白巡檢!”
盧納此時還反應不過來,只是一下子自椅子上站了起來,酒杯打落在地,濺起點滴酒水,先是大怒:“此人怎麼敢……”
說到這裡立刻醒悟過來,這白巡檢還是自己下屬,縣裡除了縣丞,沒有誰比自己大,要是沒有真人的命,他再大膽子都不敢拿自己。
電光火舌之間,盧納就想明白了,看了看門外風雨,問著:“仙山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父親,沒有啊,真人才晉升到地仙,受封了洞府,我這才跟著來著。”盧蘭兒立刻說著。
“如果是這樣,就好辦多了,多半是捲入了爭鬥,先拿我們開刀,引蛇出洞!”盧納是當久了官了,頓時長吁一口氣,站起身來:“你們不要亂動,去開門!”
就在這時,大門被踹了開來,五十個官兵湧進院落中,裡面一半是公差,還有一半是廂兵弓手,一箇中年人就是白巡檢,喝著:“拿下!”
話語間大手一揮,公差頓時就要闖入。
“慢著!”就在此時,盧納自後院大步走了出來,畢竟是多年當上官,積威還在,此時一怒之下自有一股懾人力量,一時間眾人不由遲疑。
白巡檢見了個照面,不禁心裡一沉,站住了腳,卻行個禮:“大人請恕罪,我奉了真人之命,卻要查你虧空貪汙之事。”
說著一揮手:“拿下!”
這時公差不再遲疑,直直撲了上去,頓時嚇的小廝丫鬟都是臉色煞白,就要擒拿時,突盧蘭兒上前,喝著:“慢!”
公差又有些遲疑,看著這個少女,白巡檢頓時一怔,這人也是武道好手,卻感覺眼前少女真氣凝聚,卻隱隱有著先天宗師的跡象,臉上肌肉不易覺察抽動了兩下,定住了神,不緊不慢說著:“這位是盧小姐吧,我知道您修了仙法,卻能殺人,但是你要考慮下。”
“我們雖是凡人,卻代表著衙門,代表著道宮,我是奉命拿人,依律行事,您要是阻擋,那就是謀逆。”
“盧大人的事,我這些卑微末職說不準,但要是殺得公差,就是謀反,到時真人震怒,你的家人,你的親族都要受牽連,還請您顧全大體,不要因為你一個人,連累的全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