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揮。
五十弩手立刻會命,在城牆上列陣,三排一字排列而開,弩弓搭箭可連發五發,三排時間就可以重新機關上箭了,保證一旦攻勢展開,箭雨壓制不會斷絕。
“射,一個不留!”範世榮令著。
隨著範世榮話落下,弩手眼神一凝,只聽“噗噗”聲,原本跌下,落在城牆下的這一批水兵頓時連連慘叫,鱗片和甲殼在短距離內根本抵擋不住,血液流出,匯聚在雨水之中,一片通紅。
“射!”桑笠上前督戰著,命令著。
第一波弩手剛剛停歇,頓時第二波弩手射下,帶著咻咻之聲,破空而下,頓時就有幾十水兵中箭。
大將看著水兵慘死城牆下,怒火中燒,定了定神,冷笑一聲,奪過一根長矛,只聽,丟了出去,只聽“咻”的一聲,長矛劃破了天空,直直向著範世榮射來。
桑笠在城牆上觀望,見此頓覺不妙。
“不好!”當下顧不得別事,就撲身上去將範世榮按到,身軀重重落地。
幾乎同時,長矛帶著破空聲,狠狠插在城牆上,入石三寸,矛尾晃動著,範世榮見此,呲著牙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桑笠出言說著:“大人,現在城牆上太危險,還請到城牆下面避一避。”
範世榮聽了一個遲疑,但望得下面水兵,還有城牆上隱隱露出懼色官兵,心中一沉,咬牙說著:“不必,讓親兵持著盾牌過來護衛就是。”
桑笠聞言只得應了,當下一隊親兵持著盾牌過來,牢牢將範世榮護衛其中。
這樣相持片刻,下面水族大將見此不由大怒,身軀一擺,化作一隻巨鱉,只見這巨鱉大如盤石,朝城牆狠狠撞了上去。
“轟!”頓時城牆一陣震動,都站立不穩,弩手對著它射出的箭雨,落了上去,卻被這鱉殼擋住,叮噹冒著火星,卻射之不進。
城牆下,巨鱉怒吼:“二郎們,隨我衝殺!”
說著,就又是狠狠一撞,又是一陣震動,腳下有些站立不穩,見自身大將這樣兇悍,水兵頓時士氣大振,撲了上來。
範世榮見此,不由變色:“桑笠,你看這城牆,能經受的住它幾次撞擊?”
下面喊殺聲陣陣,城牆一陣陣顫抖,桑笠此時臉色發白,聲音帶著苦澀:“最多半日,這城牆就要破了。”
範世榮聞言,心中急轉,看了看天色,頓時計上心來:“桑笠,你立刻去油庫徵調火油,火油入水不滅,反會懸浮水上,燒死他們。”
桑笠聞言立刻應下下去準備,片刻後,公差扛著油桶趕了過來。
“放!”桑笠一聲令下,公差紛紛將油桶撬開,往下一滾,頓時十多個油桶首先朝著大將身上招呼著。
砰砰連聲,油桶全數破裂,這當然砸不死他,只是聞著氣味,它卻不由臉色大變:“不好,快退!”
“晚了!”桑笠獰笑一聲,大手一揮,將一個燃燒著火摺子丟到下面。
“轟”一聲,火浪滔滔而起,洶湧的火舌吞吐著,雨水都被蒸騰,化作水汽,騰空而起。
城牆下上百水兵慘叫連連,不住的向後退去。
此時雖大雨,但只不過剛剛過腳,地面上鋪滿了油料,一片火海,上百水兵在火海中不住翻滾哀嚎著。
就是水軍大將,也是停下撞牆,翻身在地撲滅身上油火。
見下面情形,桑笠鬆一口氣,就在這時,範世榮大手一揮,冷冷說著:“大好時機怎能放過?弩手不要停,射死它們!”
弩手聽著,都連忙應是,心中一寒,不住的朝下面點射著,一時之間箭雨連連,哀嚎聲不絕於耳。
風雨不停,內城中一家客店,兩位道人凝看著照仙鏡,兩處戰事都顯現出來。
高大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