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山灣河神很是滿意,說著:“本神憂慮到了那時,會有人不敬上神,你等到時聽令,若我下令,立刻就地格殺!”
話音一落,水軍和大將都紛紛跪下,兵器衣甲碰撞聲連成一片,喊著:“遵命!”
這聲山呼海嘯一樣,滾滾聲音,響徹整個衙門。
“好!”屏山灣河神微微點頭:“你們且去部署。”
說完這話,左右掃視一圈,又一轉身,就消失不見。
卻說秦川退了下去,立刻召集一干人手,傳達魏侯命令,數十匹馬魚貫而出,奔往不同地點,其中一匹就朝雲崖山而去。
雲崖山·大衍觀
雖修建翻新,還是古意煥然,片片青瓦石臺,幽然靜謐,左右有著發著嫩芽的樹枝伸了出來,別有一方風景。
王存業站在一塊青石上,向下看去,只見在滾滾忻水滔滔東流,宛如白帶,此時春來積雪融化,水量卻是大漲,利用得當,收成又要加上兩成,王存業想著。
這段時日來,借得了道宮之助,又煉出了二爐白虎培元丹來,每三日服食一顆,打熬著筋骨,又積蓄真元,漸漸血流聲變的沉重,真元一次次沖洗著內臟骨髓,但終是時日尚淺,卻始終沒有跨越凝元奠基這步。
正尋思著,無意向山下一掃,卻看見一人騎著一匹馬,徑直向大衍觀奔來,王存業一皺眉,揮著袖子回去。
片刻,陸仁就慌慌張張進來,說著:“觀主!一個魏侯侍衛上來,現在在偏殿中,說是有魏侯公函給你。”
“哦?”王存業似乎早有預料,不動聲色說著:“既是這樣,我去看看,陸伯你忙你的事!”
王存業大袖一揮,向偏殿而去,進了偏殿,王存業打了一個稽首:“不想卻是魏侯傳信而來,所為者何?”
這侍衛顯不善言辭,也不知道王存業底細,只當是道官,見王存業問起,立刻答著:“這是春狩的事,具體我不清楚,還請道長自己拆信觀看,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哦,那就不送了。”王存業眼神淡淡,丟了一個銀元寶,五兩,算是了結。
這侍衛接了銀子,當下就出去,牽著馬匹出了道觀,翻身而上奔了下去。
王存業等這侍衛遠遠下去,這到了殿前拆開信件。
這是有人代筆,書法不錯,大意是六日後,邀請自己去府城春狩,可帶二個侍從,信件下面,還蓋著一個印記,仔細看了上去,還隱隱有著黃色的蛇影,卻正是魏侯身具的龍氣。
上下看了兩遍,王存業不由露出一絲冷笑,迎著風尋思著:看來,要提前去範府一趟了,以早早做出對策。
想完,王存業轉身回了道觀,掀開門簾,去了謝襄的房間,進到裡面,就見謝襄靠在枕上打著盹。
“師妹,我準備去範府一趟,過些天也許有事,你小心一些!”王存業斟酌著詞語,提醒著謝襄:“一旦有事,就受白素素保護,退到準備的洞穴中去,那裡存有水和糧食。”
謝襄眸子一凝,敏銳感覺到了些事,卻只是應著:“好,我會小心!”
“嗯,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身!”說完就轉過身子,王存業下了山去,一路經過,雲崖山上已長出嫩草,半柱香後,下了雲崖山,攔住一條小船,逆流而上,去了府城。
此刻水流湍急,河面廣闊,春風吹拂著,王存業立在甲板上,看著觀賞景色,實只是尋思著一些事情。
如果說殺死公差和捕長,在這時已經不算什麼事,可自己覆滅青衣閣,斬殺文先生,斬斷魏侯臂膀,此仇之大已是不死不休,又怎麼會邀請自己打獵?
想想都能尋思出不對味,但自己不去,就真給了魏侯藉口……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去不去都是一樣,現在唯一的是誰掌握先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