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一直下著,最多三日,就又是一場水災。***
蒼誦道人見此臉色一沉:“這些水軍居敢上岸尋仇!”
同虛道人說著:“我們是否下去幫忙,抵禦一二,這城裡百姓可是無辜。不能丟棄不管了!”
這話看著正面,還是暗中有所指。
蒼誦道人聽得這言,久久不語,良久才緩緩出言:“不必,我們且靜觀其變,看這王存業怎麼樣處置。真的不行,再由我們出手。”
“對了,你把我的意思,發向本郡道宮,也是同樣的意思。”
“是!”同虛道人心中暗暗一喜,稽首應著,他知道,實際上尋仙路已經開始了,要是這一個對應不當,不必以後考核,就已經出局了。
雲崖山。大衍觀
大雨中而行,手中長矛散出一種律動,和這天空中雨水合一,動輒之間,有種牽動大雨的感覺。
王存業一驚,發覺自己小看這件河神法器,只是此時無心多想,加速飛行著。
而在識海中,黑光終將一團金液和金色敕符分離,只見這金色敕符上還隱隱帶著河神的蛇影,露出驚怖的表情,無聲的喊著些什麼,但到了這地步,自是不會聽著,黑光一閃,一聲慘叫,河神終是滅了。
轉眼之間,金色敕符卻被龜殼吞滅,下一刻,一張一模一樣的金色敕符浮出,垂下絲絲金光,帶著權柄的威嚴氣息。
王存業隨手一丟,一個已經變得穿著白色壽衣,再無蛇身的靈魂丟下,落在地上轉眼不見。
距離並不太遠,半個時辰後就是大衍觀,當下落了下去,落在道觀中,雖然大雨連綿,也不能澆滅心中的焦急。
時間太緊迫,這樣的大雨,最多三日,就會變成雨災,自己時間實在不多,當下半點遲疑都沒有,就踏入大衍觀正殿中。
一進正殿,就見得一個宮裝少女在等著,正是白素素,見了,就是一拜:“恭喜斬得屏山灣河神歸來。”
王存業將她扶起:“這時不必多禮,事不宜遲,你快將這屏山灣河神的敕符煉化,掌得這河神之位。”
說著,就伸出手掌,頓時一道金色敕符現了出來,就是屏山灣河流正神之位,白素素也是河神,這氣息敕符絕對不會認錯,當下就接了過來。
她本是河神,同根同源,當下將這金色敕符一拍,只見一道金光閃爍,白素素明紅的身體中,就透出金光來。
王存業深深的看了一眼,又將屏山灣河神的法器取了出來,都給了白素素:“這是屏山灣河神的法器,你且拿著,這事情實在太大,你儘快將這神職和法器煉化,這不但關係著我們的未來,更決定這現在的生死前途。”
白素素說著:“我知道,三日內必須完成,把這些雲雨都收了。”
說著摸著玉盒和長矛,又說著:“每個正神都有法器,這不但是征戰武器,也是傳承信物,有此法器我統領長河會方便許多。”
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這種正神法器不是一域正神根本無權獲得,就是有了也要被上神剝奪。
王存業一笑,說:“你明白就好,我就不多說了,你快回到神像內,利用信力加快煉化罷。”
白素素再行一禮,轉眼就消失在神像中,默默煉化。
王存業眯著眼,看了一眼不斷淋漓的雨水,一陣秋風掠過,沿著迴廊曲折前進,雨聲沙沙響成一片,快入冬了,風雨都帶了透骨的寒意。
這時,遠一處,窗開著,謝襄默默的看著王存業奔過,手不由握緊。
“小姐,要不要去叫下觀主。”一個丫鬟問著。
“不了,觀主在作大事,我怎麼能在這時煩亂?”謝襄說著,轉過眼來看著正殿,這時雨水朦朦朧朧,看不清她的表情。
良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