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是動手了,扶桑本性!”
這在道門上和出手已經無異,簡單的說,就是對方已經自動破除盟約,已經掌握了大義,心念一動,一施法訣,身軀變得朦朦朧朧,虛影一樣,彷彿風一吹便會消散。
當下就舉步踏出,轉眼就消散在迷霧中。
野良坡說是碼頭,其實就是一個村子,靠著岸有著簡單的碼頭裝置,但還是有著一些船靠著。
雨這時小了點,一陣風掠過,枝葉在雨中簌簌抖動,沙沙響成一片,細碎不可分辨,給這雨夜平添了幾分陰森。
遠一點海面上,潮汐起落,幾艘船不斷上下,起起落落。
這時一行人出現在海岸上。
首領一身武士服,腰間長刀握在手中,殺氣森森。
“右衛門,這就是你選擇的地點?”佐佐木小次郎看了看,問著。
這片海岸線上一眼向前望去,海潮漲落,細細觀看,還可見得港灣內海船。
這是為了避風,這樣大雨,在海上兇猛,就算是大船,不怕顛覆,但也有危險,也要退避。
“對,這裡實際上是四國一處私港,你看前面的一艘海賊船,就是我今天的獵物!”松前右衛門說著,眼神眯起,掃視著四周:“這船罕見的是大型,可以渡過大海了,而且這海賊還沒有後臺,奪了也沒有多少禍端。”
佐佐木小次郎聽了,腦海中浮現出一些念頭,說著:“果是好船,既是這樣,我帶人殺上去,你斷後!”
松前右衛門聞言點頭,雖加入不久,但佐佐木小次郎武功大家都知道。
見他應下,佐佐木小次郎對後面揮手,海賊隨行到海賊船附近。
天上雲層漫行,雨絲繼續而下,這種天怎麼能沒有鮮血來點綴?
佐佐木小次郎心中湧起莫名情緒,他期待著這場廝殺,這種實戰,才能磨練他的武道。
海賊船中油燈數盞,一些海賊圍坐著,不住吃喝著,幾個搶來女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哈哈哈,目中君,請吃酒!”一個海賊面目黝黑,頭髮捲曲,神情亢奮,不住向著上面一位海賊頭子敬著酒:“我們奪了這條大船,以後我們目中眾,就可以成為正式海賊眾了。”
“是啊,有這大船,我們就可以和岸上武士聯絡,說不定能和一城之主拉上關係,那就發達了。”又有海賊立刻響應著。
“說的是,不過三谷屋會不會有反擊啊?”有個海賊謹慎的說著。
“哈!三谷屋只是中型商會,拼盡了財力才弄到這船,被我們奪來了,卻沒有力量報復了。”上面海賊頭子目中大郎顯有些迷糊,只是不住喝著酒,聽了這話就說著。
“哈,說的是!”眾人連忙應著。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進來,這腳步聲清晰無比,節奏連貫而有力,帶著某種韻律,踏著自然節律,應和著人身節奏,一起一伏,一動一靜,讓屋內海賊一時間都為之傾聽。
目中大郎卻是一驚,頓時就和冷水傾在身上一樣,頓時清醒過來。
目中大郎少年時曾在京都道場見習過,見過許多武士,見過這樣的步伐節奏,這是一心追求武道的人,才能走出如此合乎自身的步伐。
“不好!有敵襲!”目中大郎猛站起身來,多年廝殺,讓他心裡身體早已經有了對危險的反應。
“十方櫻館流,殺!”砰一聲,門踢開,一個身影穿入,一個海賊怒吼一聲,才撲上,卻見刀光一閃,就是一晃一刺,瞬間刺入咽喉。
這個海賊頓時血水湧出,在喉嚨裡咯咯作響,這樣的傷絕對活不成了,只是還一時不死,眼睛睜得老圓。
佐佐木小次郎一劍下劃,頭顱落地,藉著這個勁力,又是一抽,鮮血飛濺,一個靠在附近的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