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遺言嗎?”
說完見寧思君不答,項天嘆了口氣道:“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做商業間諜,而是相夫教子,過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你的身體垮掉,先不說做什麼,連自己恐怕都保不住。”
“你要違背師父的遺言?”
說到此,項天瞥了眼骨灰盒,眼皮猛得一跳,又道:“咱們華夏講究入土為安,我知道你捨不得,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下午去南江市的公墓看看,儘快買下墓地,以便早日將師父安葬。”
沉默良久,寧思君語氣艱澀的道:“謝謝。從小到大,除了師父,你是對我最好的一個。”
項天聽得滿臉尷尬,因為他想到了和寧思君的第一次交鋒,那時他可謂絲毫不客氣,直接動手,幾乎將寧思君打成殘廢。
誰想到造化弄人,到的現在,兩人卻成了這種關係。更讓人無語的時候,寧思君的師父臨終前,竟然把她託付給自己。
一想到這些事,項天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項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不是你的錯。而且師父給我的玉佩除了改變體形,在療傷方面同樣效果驚人。只要不是砍掉頭顱,哪怕心臟受創,也能保我不死,更不會留下後遺症。”寧思君心思敏捷,善解人意,覺察到項天頗為自責,不由勸慰道。
“這個,好吧!大概是沒有女人得罪過我的關係,我從來沒對女人下過狠手。”項天鬱悶的說。
“我一直沒告訴你,師父已經給自己選好了墓地,我們明天過去!”一番聊天,寧思君的心緒逐漸平靜,她將骨灰盒放在身側,埋頭吃麵。
吃了幾口,她突然握著筷子頓住,眼淚一滴滴滾落,好似斷線的珠子。
項天見狀即是無語,又有些慌亂。他趕忙來到寧思君另一側,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勸慰。
這兩天,他實在被寧思君的眼淚打敗了!
感覺到項天在身側,寧思君轉身抱緊他,整個臉頰埋在他的胸前,聲音哽咽。
“對不起,我好害怕!師父走了,這個世界上,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項天輕聲說道:“別怕,還有我。我已經答應過師父,又收了她的禮物,今生今世,我家就是你家,我就是你的親人。”
“照顧你一輩子”,這話最簡單,項天卻說不出口。
想了想,項天又道:“師父既然接觸過修行者,自然應該明白,死亡並未真正的結束。只要你努力修煉,說不定有機會見到她。”
“我不知道。師父的天資遠超過我,可惜被那個人傷了靈根,修為不進反退。若非如此,她或許不會走的這麼早。”寧思君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以致微不可聞。
“不要多想。你師父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你也做不到。我認識幾個修行圈前輩,等忙完這一段,我幫你引薦下。倘若能學到他們的功法,得到他們指點,成就最高境界不在話下。”項天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要相信自己,為了師父活出精彩。”
“……”
也不管寧思君有沒有聽懂,或者是否聽進去,項天語氣溫柔,侃侃而談。
半響後,始終沒聽見寧思君開口,他低頭看去,心中蕩起無盡的憐憫。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寧思君已經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即使在睡夢中,她仍然眉頭緊皺,一臉憂傷。
“睡吧睡吧!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一邊說著,項天小心翼翼的抱起寧思君,把她抱緊臥室,又給她蓋上毛毯,這才關門離開。
自從來到南江市,尤其是師父去世這幾天,寧思君始終沒怎麼休息,這次睡著,項天估摸著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來。
客廳內擺放著骨灰盒,儘管項天自認強大無比,口袋裡又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