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補充:“但你沒發現,自己手腳發軟、臉紅得發春嗎?小婊子,還挺警惕,幸好爺留了一手,把藥放在香爐裡,燻了你一個多時辰。”
鍾宴笙睜大了眼。
他幾乎是立刻就想逃出這間屋子,然而還沒走兩步,腳下猝然一軟,若不是及時扶住了桌子,就要摔倒在地。
孟棋平端著方才倒的那杯酒,靠到鍾宴笙唇邊,目光鉤子似的,在他束得極窄的腰上轉了幾圈,低下頭深深嗅了口他身上的氣息,陶醉不已:“可算給我逮到手裡了。”
話畢,直接上手掐住了鍾宴笙尖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就往裡直接灌酒。
冰冷辛辣的酒液直直灌進來,帶著股甜腥味兒,鍾宴笙一直被養得小心仔細,從未受過這種刺激,頓時劇烈地嗆咳起來,拼命掙扎著,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一把推開了想湊過來親他臉的孟棋平,搖搖晃晃地摔倒在地。
他咳得肺都快吐出來了,喉嚨疼得冒出血腥氣,腦子也嗡嗡的,好半晌才勉強緩過來,不知道是因為激烈的咳嗽,還是因為那灌下去的半杯酒,雪白的臉頰浮上了抹醉意般的潮紅,唇瓣也愈發紅潤,眸子被淚意洗刷得極亮極亮,叫人完全移不開眼。
孟棋平興奮得發抖了,氣息急促起來,痴迷地讚歎:“漂亮,真漂亮。”
鍾宴笙心底惡寒,捂著火燒似的胃,手發著抖,擦了把下頜上的酒液,嗓子疼得厲害:“孟三少……我,是淮安侯府的世子,你這般,就不怕……”
“哈。”孟棋平臉色嘲弄,打斷他的話,“京中傳遍了你是假世子,也沒見淮安侯出來說什麼,我猜那個傳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吧?再說了,就算你真是淮安侯府的世子,一個小小的侯府,也敢跟我們沛國公府叫板?”
鍾宴笙怔了怔。
他被淮安侯嚴密地護在深宅之中快十八年,身邊圍著的都是雲成那樣的人,從未接觸過這樣的惡意,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真正的世子一回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孟棋平蹲下來,拍拍鍾宴笙豔紅一片的臉,指尖嫩豆腐似的柔滑觸感讓他禁不住摩挲了好幾下手指,舔了下唇角:“還不如跟了本少爺,是不是?”
鍾宴笙只感覺像被什麼髒東西舔了下,噁心不已地別開臉。
孟棋平死死盯著他的臉,見他的反應,羞惱地冷笑了聲:“我告訴你,這藥沒有其他解法,你現在不肯讓爺碰,一會兒子就得爬過來求我。小婊子,裝什麼貞潔烈婦呢。”
鍾宴笙的額髮已經溼了,方才胃裡的火竄向四肢百骸,燒遍了全身,將他攏進了蒸籠裡,蒸騰得他出了一身汗,神智也在這股磨人的熱意中,愈發昏沉起來。
他狠狠咬了下嘴唇,藉著痛意清醒了點,水霧濛濛地望了會兒得意的孟棋平,緩緩道:“你能不能,過來一點。”
孟棋平的氣息愈發粗了,聞聲跟狗嗅到肉骨頭似的湊過來,使勁嗅聞:“是不是熱得厲害,想要爺疼疼你了?小……”
“啪”的一聲脆響,孟棋平的話陡然中斷。
鍾宴笙在地上趴了半天,攢足了全身力氣,狠狠地抽過去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甚至比他平時能使出來的力氣還大,孟棋平措手不及,摔倒在地,眼前直冒金星,耳中更是一片嗡鳴,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捱打,望著看起來軟綿綿的鐘宴笙,整個人都傻了。
鍾宴笙輕輕甩了甩手,打得手很疼。
孟棋平終於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掐鍾宴笙的脖子,瘋了似的大吼:“你敢打老子!”
手剛拽上鍾宴笙的領子,外面突然傳來陣嘈雜的聲音:“大人!就是這艘船!我家小公子被姓孟的擄到了這艘船上!”
是雲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