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呢,小菜都準備好了,哼,他倒是好,竟然醉得不省人事了。”
溫晨曦噓了一聲,道:“這是推脫不了的應酬,怪不得他。對了,晨若,你方才說什麼詩社來著?”
溫晨若嘻嘻笑道:“這事兒也是聽人說的,姐姐若是想去,我帶你去就是,反正都是閨閣裡的女子,大家湊在一起玩玩也好。”
溫晨曦連忙道:“不必,不必,我不去湊這個熱鬧。”
柳乘風這時候已經呼呼大睡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柳乘風喝了口茶勉強打起精神,換了飛魚服,配上錦春刀便出門了。原本他是告了幾天假的,不過王鰲那邊的事既然已經平息下來,總不能三天兩頭不見人,因此他一大清早趁著溫晨曦還沒醒便躡手躡腳地出了門,一直到了千戶所,這時候千戶所已經開了門,柳乘風去簽押房向司吏點了卯,這司吏也聽說了柳乘風拜入王鰲門下的事,不禁好奇地多打量了他幾眼,不過司吏畢竟是老油條,知道千戶與這柳乘風有瓜葛,依然冷冷淡淡地只問了他幾句話,擺著架子道:“這兩日各國使節都要入京,京師這邊萬萬不能出差錯,你在國子監坐探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是惹出事來,丟了皇上和朝廷的顏面,是誰也保不住你的,及早去國子監吧。”
柳乘風懶得理會這司吏,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到了門口撞到來點卯的老霍,他便在千戶所外頭等到老霍出來,老霍又驚又喜地道:“柳兄弟,我說你這幾日怎麼告假了,原來你是溫僉事的女婿,如今還成了王大人的門生,哈哈……可喜可賀啊,不成,今兒正午你非請我吃酒不可。”
柳乘風笑嘻嘻地道:“吃酒倒是好說,不過各國使節來京師是怎麼回事?”
老霍咂咂嘴,與柳乘風一邊往國子監走,一邊道:“這是歷年的規矩,每到這個時節各藩國的藩王、使節都要來覲見皇上的,納貢之後,朝廷再頒發賞賜出去,現在各國的使節的都已經來齊了,可把這衛所上下的人忙活壞了,連指揮使大人都親自出來巡視,就怕這街面上出絲毫的差錯,落得各國番使的嘲笑,這是咱們天朝的臉面,一丁點錯都是要人頭落地的。”
柳乘風咂舌,道:“看來還是我們國子監裡最輕鬆。”
老霍搖搖頭道:“這也未必,國子監也是重中之重,不出事還好,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的話……你想想看,這國子監是大明士子們的聚集之所,若是連咱們大明計程車子們鬧出什麼事來,別人會怎麼看?到時候非要天子震怒,咱們上下人等人頭落地不可。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今日總是要打起精神來。”
柳乘風聽了,覺得老霍說得有道理,也不敢掉以輕心。
兩個人到了國子監,那些監生們也有見了柳乘風的,好奇地打量他一眼,不過仍舊是不屑者居多,柳乘風拜師的事鬧得太大,這些人也都有耳聞,只是一想到這校尉走了狗屎運,監生們心裡都不以為然。…;
柳乘風也懶得理他們,等到誠心堂那邊開課,二人便輕車熟路地先進了誠心堂,仍舊坐在課堂的最後位置,老霍今日不敢再打盹了,挺直了腰危襟正坐,一邊低聲對柳乘風道:“柳兄弟,若是待會真要出了事怎麼辦?”
這老霍是膽小鬼,雖然世故,可是衛所裡的人都瞧不起他,否則也不會把他分派到國子監來。
柳乘風撇撇嘴,道:“烏鴉嘴!待會兒真要出了事,肯定就是你叫來的。”
老霍一聽,立即閉嘴了,可是過了一會兒,還是有些忍不住,道:“我眼皮兒老是跳,就怕出了事,我的娘,我當了半輩子的差,來這國子監也不過半年,這樣的壞事可千萬不要讓我撞到。”
柳乘風對這傢伙無語了,只好耐下性子來給他分析,道:“你想想看,各國使節一年才來這麼一次,監生們鬧事那也是幾年才鬧這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