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一下小王。
看著那扇門,竟有一絲莫名的不安,彷彿走入了原始森林,未知的旅途,不知道會有什麼在等待。她吸了好幾口氣,方才有勇氣推門而入。空氣裡有一中刺鼻的藥水味道,雖然被滿屋的花香遮著,到底蓋不住,直直的衝入肺中。彷彿許多許多年以前,父親的病房裡,也瀰漫著這個醫藥味道。她每日都去,聞得熟悉了,也或許和著父親的味道,竟然也不覺得難聞了。這麼一個恍惚,竟然已經過去十多年了。
房內,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她走過了小廳,這才看見他正躺在床上。地上是厚厚的毯子,她的高跟鞋踩上去,只覺得軟軟一團,彷彿踩在雲端般,如此的不真切。
只聽他聲音傳了過來:“說了不要吃了,不要來煩我!再煩我,我讓院長給你下崗。”原來他是這麼威脅小護士的。她想笑,卻覺得一種酸意直衝眼睛,沒有說話,只靜靜站著床邊。半晌,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得轉過身來。
時間似乎一下子靜止了。她只覺得一股大力將她拉向了他,他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一秒,或許只有零點零零幾秒的時間,已經吻了下來。彷彿世界即將要毀滅,一切都將不存在了。這世界上只有他和她而已。花開花落,風起雲湧,原來只不過是一剎那,原來抵不過這一剎那………
良久,他方才微微放開了她,擁著她大口的喘氣。她靠在他懷裡,只細細的喘氣。他惡狠狠的盯著她,又俯了下來,輕啄了一口:“你這小東西!”語氣彷彿如浸了蜜水的梅子,一片清甜。
彷彿是忍不住,又吻了下來,唇齒糾纏間,彷彿才是永恆。他抱的那麼緊,幾乎要把她活生生嵌進自己的身體內。她只覺他是如此的用力,彷彿要將她的一切擠出來,就這麼給吞進去。她氣喘吁吁的推開了他,他也是極為狼狽的樣子,卻是笑著,彷彿從心底深出翻湧而出的笑意,一波一波,喜不勝喜,綿綿不絕!
房內已經暗了下來,只有透過玻璃窗依稀看到一些光線,遠遠的摺進來。因隔的實在是遠,所以只有微微的泛黃一線,其實是什麼也照不見的。她縮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和著自己的,彷彿就要這麼過下去了。那窗頭的櫃子上依舊擺著一束花,她只覺得好象是枯的,又覺得不可能。眯著眼瞧了半天,才看了個真切,原來真的是枯了的。
他順著眼光看了過去,是枯萎了的百合,雖依稀有些香味,但到底是枯了的,心裡雖已平復了些,但仍是忍不住,咬了她一下耳垂:“你這個小氣的東西!”她微微吃痛,卻只覺脖子,耳畔一片酥麻。聽了他的話,這才恍然,原來是她那日讓花店代送的百合花。
他摸著她的頭髮,不長不短,微微過肩,觸感依舊如記憶中般,順滑如絲。依稀帶著一絲怒氣的道:“也不看看別人,每日裡一天一束,上下午的報到!”她推了推他:“那你去找她們去?”知道他魅力足,今天不是國色天香就是搖曳生姿的,可以繞著外環幾圈了。
他卻笑了,斜視著她:“吃醋了啊?”她啞然,微微抬了下巴:“你繼續!”他哼了一下,道:“就沒看到過這麼小氣的人!就這麼一束百合就想把我給打發了啊!你瞧這裡多少玫瑰啊?”
她用力將他推開,坐了起來:“本姑娘從來不吃醋,就會喝醋!”他笑了出來,將她摟在懷裡,越發不可抑制了,先是無聲的,漸漸放了聲音,後來則越來越大。她扯著他的臉,道:“再笑,再笑,我可走了!”
他又笑了很久,才止住。半晌,認真的看著她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他與她一起,現在越來越希皮了,好久沒見過如此認真的模樣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