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看著那拱起的一團,稍作沉默,隨後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說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窈去扯被子,“離婚。”
陸東庭絲毫沒掩飾眼中的漫不經心的不耐煩,“除了我提的條件,沒得說。”
蘇窈抿著唇悶嚷了一句:“那你說個屁。”
陸東庭聽到她說了髒話,頓時就拉長了臉色,聲音沉了幾個度:“你再說一遍。”
蘇窈裝作沒聽到,不再開腔。
陸東庭突然翻身過來壓在她身上,突然一股重量憑空壓下來,儘管他注意了力道,她還是措手不及,被壓得呼吸一滯氣息不順,猛的咳嗽了兩聲。
她緩過來之後,手腳並用的去推搡陸東庭,馬著臉警告他:“我是孕婦!”
陸東庭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譏諷,“知道你是孕婦,嚷什麼嚷?不是鬧著想打胎嗎?”
☆、147。窈窈,晚安
147。窈窈,晚安
陸東庭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譏諷,“知道你是孕婦,嚷什麼嚷?不是鬧著想打胎嗎?”
就是這話,又將蘇窈激怒,這下子不管不顧,卯足了勁兒去推他踢他,是用了狠勁兒,臉都憋得通紅。
起初陸東庭還巋然不動地任她拳打腳踢,反正也就貓爪子撓在身上一樣不痛不癢,到後來見她力道哪裡像是個孕婦,還是怕她把自己傷到,只好主動從她身上退讓下去。
身上力道一輕,蘇窈便動作迅速的拉過被子,將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被子裡光線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蘇窈剛矇住頭,便覺呼吸不暢,但又不願意離開這保護層。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雌性激素分泌過多,情緒便越來越不受控制,她自認為以前算是個在管理情緒方面挺有一套的人,到這兒卻像是過期的彩票,失效了。
講道理,她講不過陸東庭,比手段,她比他低了不止一籌,拼強硬,她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這麼一段時間了,她想過很多,尤其是晚上睡前,萬物沉寂,夜深人靜,人就往往容易變得感性而悲觀,她多次覺得自己還並不適合當母親,本來可以簡單化的事情,卻因為突然蹦出來的孩子走向了複雜化的極端,蘇窈還挺埋怨的,為什麼要選這個時候來,來得這樣快?
先不論她才23歲,人生還有大把青春好時光,即便是成了失婚婦女,那也是年輕向上好青年,一身灑脫無羈絆,而她現在她卻要為了這個小小胚胎,寢食難安的爭奪撫養權。
想離婚,他不幹,將就著過,她難受。
對,難受,大家都不會好受。
長期以來被高高兜在半空,由不得絲毫鬆懈的情緒,將她折磨得夠嗆,她想發洩想遷怒,卻不知該如何,最後想想,還不是怪自己,咬咬牙也才忍著了。
反正心裡破罐子破摔的想,拖吧,看誰耗得過誰。
陸東庭撐在床上,對著僅僅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幾縷髮絲,頓覺意興闌珊,索性翻身睡覺。
對於陸東庭來說,曾經沒有過婚姻的概念,壓根兒就沒想過婚姻是什麼樣的,就算是現在,他也每個實打實的概念,只覺得鬧騰,這女人真是鬧騰,他還要慣著她鬧騰,助長氣焰,使得她脾氣膽子蹭蹭蹭往上漲,最後腦袋疼的還得是他。
以前只是覺得時候到了,恰好眼前有個合適的,安分懂規矩,出門端得起,上|床放得開,走形式一樣結個婚也無妨,卻忽略了一些不可控因素。
婚是結了,這個女人恰好也符合他的要求端得起也放得開,但總是有些地方跟他想的不一樣。
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這個‘不可控因素’完全是蘇窈親自制造的‘天災人禍’。
陸東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