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垂首欺身上前,低沉如同大提琴扮的嗓音又刻意壓低了幾分,透著點要笑不笑的意味,“我保證,你先嘬我一口,之後說什麼做什麼我一點都不會覺得不耐煩。”
相隔甚近,他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和沉香木的香調,那股沉穩的味道被成熟男人勾勒得很好,蘇窈腦子一糊,而後靈光突現,才發覺自己是給自己挖坑跳,又被他不正經轉換話題調戲,連架都不能好好吵。
蘇窈抿了抿唇,目光沉沉的盯著他近在眼前的挺直的鼻樑,呼吸間能問道紅酒餘下的淡淡醇香,她聲音低而無奈,“看吧,你每次……”都是這樣轉化話題。
話剛說完,蘇窈聽見有人見了聲她和陸東庭的名字,隨後眼前的光線明亮了不少,陸東庭已經推開了些。
蘇窈才想起他們剛才已經快到了人來人往的宴會廳門口。
方才的呼喚聲挺熟悉的,昨晚才聽到過。
她還是側站著一動不動,目光微垂,盯著陸東庭的肩。
等到蘇淮生的腳步走近,蘇西溪緊跟其後叫了聲:“陸總。”
“我先走了。”蘇窈跟陸東庭說了聲之後,突然轉身就走,正面都未跟人打一個,直接拿了自己的大衣外套要離開。
蘇淮生跟陸東庭對視了一眼,面露尷尬。昨晚蘇窈看起來態度還不錯,雖然不冷不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蘇窈衣服也沒穿,拎在手腕上,踩著高跟鞋一股腦往外走。
陸東庭幾步追上她,從她手裡拿過衣服,“先把衣服穿上。”
陸東庭拉著她的手腕將手往袖子裡塞,看了一下她在逃避他的眼神,他幫她整理衣領,不經意間開口:“怎麼了?昨晚見了他不是還好好的?”
蘇窈抬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陸東庭跟她說:“你先下去車裡等我,我去跟人打個招呼就過來。”
蘇窈點點頭,到了門口腳背痛得不得不得了,走路姿勢有點奇怪,她今天穿的一雙紅色緞面高跟鞋,但是買小了一碼,剛穿上的時候覺得還好,時間一長,腳十分難受。
上車之後她脫下鞋子一看,腳後跟已經被磨破了皮。
陸東庭來拉開車門的時候,便看見她用紙在擦腳後跟流出來的膿水,高跟鞋歪在一邊。
他手按著車門停了那麼一秒,隨後上車關上門。
蘇窈收回腳,沒穿鞋子,就將那隻腳壓在了另一隻腿下面。
低著頭的當口,耳朵傳來異常,蘇窈偏頭,見陸東庭正在幫她把壓在衣領裡的流蘇耳掛弄出來。
蘇窈默了一會兒,前方出了交通事故,車剛匯入大道不一會兒被堵在了半道上。
蘇窈頭靠著窗看著萬家燈火,陸東庭支著腮看她,他的感覺越來越好了,但希望這種感覺不是一種錯覺。
但是回家之後發現她抽屜裡又有一板剛拆封的藥時,心裡又沒底。
陸東庭下樓的時候,張嬸抱著白白胖胖的陸希承餵奶,葉棠茵歪在沙發上看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在那兒嘆氣搖頭的,看見陸東庭之後,一臉嚴肅的招呼,“過來,我有事問你。”
陸東庭過來之後,葉棠茵湊到陸東庭身旁小聲問:“你說,窈窈醒來之後,跟從前反常了好多。你有沒想過,她是不是得了抑鬱症什麼的?”
陸東庭頓了一下,心裡麻了一下,問:“怎麼這麼問?”
“我剛才在微博上看見很多官微轉發,有個女人在手機備忘錄裡留下一封遺書就帶著一雙不到三歲的兒女跳樓了,”葉棠茵想想都覺得可惜,聯想起蘇窈,又看向抱著奶瓶的乖孫,更覺得背後發涼。
“那個女人據說有產後抑鬱症,丈夫又不體恤自己,兩人觀念相差甚大,婆家也冷漠,日積月累抑鬱更加嚴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