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人彷彿觸控到那緞子一般的肌膚和細膩分明的肌理。
這畫兒,看一眼便讓人臉紅心跳;多看幾眼便讓人夜不能寐。
它絕對是個禍害!
金秀玉抱著畫軸出了院門的時候,天才矇矇亮。
她低著頭,徑直出了金玉巷,七彎八拐地,過了幾條巷子,一路走到了木魚菜場。這個菜場是東市最大的菜場,也是她跟母親慣常來的菜場。
及至站在菜場門口,看著稀稀拉拉的小攤販準備開張,她才悚然一驚。
她來這裡幹什麼?
金秀玉撫了撫額角,一晚上沒睡好,把腦子都給糊塗了,竟沒頭沒腦地跑到這裡來。
除了這一點叫她自個兒覺得好笑。另外還有件糊塗地,就是她竟不知道要將畫兒扔到哪裡?
似乎哪裡都不合適。
她捏起拳頭捶了捶自己地腦袋,暗罵一聲糊塗,既是不想留著這禍害,又何苦千方百計找地方扔了它。只管一把火燒了。豈不乾淨。
想到這裡,她趕緊地又轉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春水巷是去金家地必經之路,金秀玉低著頭,懷裡抱著畫軸。只管悶頭走著。不期然一頭撞在了一個人地胸口。
“呀!哪個不長眼的……”
金秀玉抬起頭,對方一看清她的臉,立時便換了表情。
“這不是金姑娘麼?這是去哪兒呀?”
金秀玉皺起了眉,這人她認識,便是東市有名的二流子劉阿三。
劉阿三生平最愛好的便是在大街上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尤其是像金秀玉這樣水靈靈的姑娘,更何況這金秀玉的弟弟金沐生還揍過他,這筆賬合該著落在姐姐身上討回。
金秀玉不想搭理他,往左邊讓了讓想過去。
劉阿三往左邊一動,攔住了她的去路。
金秀玉往右,他便也跟著往右。
“你想做什麼?”
劉阿三涎著臉嘿嘿笑道:“咱們好歹是街坊呢,這路上遇見了,總該親近親近不是!”
他說著便將臉湊了上去,金秀玉忙退後一步躲開……
“嘿嘿。我倒是忘了,金姑娘如今可是金貴人,不久就要嫁進李家享福了呢!這話說回來,你能攀上李家這門親,可得謝謝我那姨母劉媒婆呢!”
金秀玉微微一驚:“原來劉媒婆是你姨母。”
“是呀,若不是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李家哪能真的娶你過門呢!”
金秀玉暗自納悶,劉媒婆自從頭次上門被氣走後,便再沒有來過,李家也未再派媒人上門。莫非是李婉婷和李越之幾次來訪,讓有心人都以為李家是誠心要結金家這門親了?
她這邊思忖著,劉阿三摸著下巴乜斜著眼瞧她,暗暗地朝她的腰伸出手去。
好在金秀玉機靈,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對方的祿山之爪。
“劉阿三,你再動手動腳,可別怪我不客氣。”
劉阿三嘿嘿笑著:“我就是喜歡姑娘這潑辣的勁兒。來來來,你要怎麼個不客氣,儘管朝我身上來。”
他一面說著一面往金秀玉身上擠去。
金秀玉左躲右閃,一腳踹了過去。
劉阿三打慣了架的,反應快著呢,她哪裡踢得著,倒把自己摔了個趔趄。
懷裡的畫軸一下子顛了出去,掉在地上,滾出去一多半,露出了畫裡的大半內容。
劉阿三頓時眼睛一亮:“啊哈!原以為是個良家婦女,原來大白天竟抱著男人的畫像!”
金秀玉大急,她雖自家清楚自家的品格,然這古時最重女兒家的名聲,若是被劉阿三四處宣揚,她就別想清白做人了。
趁著劉阿三俯身去撿畫的當口,金秀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