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邊几上抓過一隻竹籃,往她面前一放,說道:“瞧瞧,今早才摘的橘子,又大又甜。”
金秀yù挑了一個捏了捏,笑道:“娘倒是有心呢。”一面叫小丫鬟們拿了下去。
金林氏嗤了一聲,往下一坐。
金秀yù見李老夫人面sè憂愁,忙笑道:“老太太mo著急,這不過是我們母nv兩個慣常的鬥嘴,旁人瞧著厲害,不過自個兒逗樂罷了,老太太可千萬莫當了真。”
金林氏也道:“是了,親家nainai莫較真,咱們是鬥嘴慣了,哪回都得鬥上一鬥。您若不嫌我們粗莽無禮,我便常來走走可使得?”
李老夫人笑道:“使得使得,我老婆子孤寡地很,巴不得親戚們常來。你閒暇無事,只管來尋我,咱們兩個叫上丫頭們打牌鬥鳥,老孃們兒也找些個樂呵。”
丫頭們揀了好看的幾個橘子,用果盤子盛了,金秀yù遞了一個給金林氏,又自個兒剝開一個,遞給李老夫人,嘴裡卻說道:“哪有客人自個兒叫自個兒常來的道理。”
金林氏不以為然,說道:“還是親家nainai,說的對極了,只需你們年輕媳fù子玩鬧,咱們老孃們兒也該自個兒找樂子。”她轉了臉對李老夫人道,“我倒是也愛打牌的,左鄰右舍都打不過我呢,親家nainai這裡可有打牌的好手?”
李老夫人將手一抬,指著青yù和秀秀道:“喏,我這青yù丫頭是個牌堆裡的英雄。那一頭秀秀,也叫她給教了出來,師徒兩個都打得好著呢。咱們可叫她們擺上牌來,打上幾圈?”
金林氏笑道:“好極好極。”
青yù和秀秀便吩咐小丫頭去取牌,又叫小廝擺出黃hua梨的四方小牌桌來。
金秀yù不會打牌,由著她們取樂,自個兒走到金沐生跟前,問道:“你今兒卻是做什麼來?”
金沐生道:“今兒本事我習武的日子,阿東師傅卻不見,我是問你要人來了。”
金秀yù皺眉道:“阿東這幾日總是行蹤不定,他平日便是灑脫慣了的,野馬一般,我哪裡曉得他在哪裡。”
“這卻奇怪了。上回他就說,近日府裡頭有事,怕是不能夠如往常一般出來,怎麼你又說,他不在府裡?”
金秀yù也疑huo道:“是有些古怪。”
“吃!”
那邊廂金林氏大叫了一聲,顯然是吃了張好牌,李老夫人、青yù、秀秀三人都是譁。
金秀yù偷偷問金沐生道:“娘今兒個到底為什麼來?”
金沐生驚訝地看著她道:“她不是說串mén子麼。”
“這話你也信?娘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曉得,無事不登三寶殿,平白無故的,她會跑了大半個城過來?”
金沐生微笑道:“金豆兒嫁了人,倒是聰明瞭些。我偷偷與你說,娘今兒來,目的可不一般呢。”
金秀yù將耳朵湊過去,只聽金沐生輕聲說了緣故,頓時哭笑不得了。
原來金林氏自從將nv兒嫁進李府,日日都受著左鄰右舍們的奉承,都道她有了個好nv婿,早晚得老大的富貴,她每每也十分得意。只是日子一長,也不見金秀yù搬瞭如何的金山銀山回孃家,旁人本來就是眼紅的,哪裡是真心贊慕,自然有那愛說嘴造謠的三姑六婆們,紛紛紜紜胡說起來。
說nv兒究竟是那潑出去的水,嫁了人就是他姓,如何還能記著孃家。金林氏那就是養了個富貴少nainai出來,那又如何,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聽得金林氏鬧心,終於同人爭辯起來。
於是便有那好事之人與她打了賭,要看她能不能從已經做了少nainai的nv兒身上得到孝敬。
金林氏當時一衝動便應了賭,事後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