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沒那方面的想法。倒不知是羞愧了,還是惱恨了,總之這些日子來,從未曾踏足李家的mén。
金秀yù也沒空遐想那些1uan七八糟的東西,她現在是越來越為生產擔憂了。
她眼下才十五歲,虛歲也才十六歲,放在現代那就是一初中生。儘管來chao也有好幾年了,到底還是稚嫩的身子,就這般即將生產,她就擔心起來,自個兒的身子,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麼?生下來的孩子有能不能健康呢?
她這種擔憂表現在外頭,就是白日裡心神不定,夜裡又輾轉反側,時常夢靨。原本前倆月因胃口開的緣故,身子都一圈一圈地胖,這會兒竟又瘦了下去,下巴都尖了。
真兒和net雲都急的不行,偏生自個兒是沒經驗的,就是大夫也不曾提到這樣的情形。只得求問老太太和張媽媽、林媽媽這些過來人。
老太太倒是問金秀yù呢,可她也說不出來鴨!這古人今人的觀念可不一樣,她說了也得人家聽得懂。
只是若不說出來,又不能安心。她繞了半天舌,總算是讓老太太聽懂了。
敢情這位是怕自個兒太小了,養不下孩子呢。
這話老太太說不管用,還是又請了大夫來家,給金秀yù診平安脈。大夫也早得了老太太的關照,對金秀yù就說胎位很穩,也很正,她身子骨兒也tǐng好,不出意外,生產時會很順利的。
聽了大夫的話,金秀yù安心不少。
不過這心就安了,臨盆的日子也不遠了,穩婆是早早就尋好的,這會兒為了安金秀yù的心,提前兩個月就把穩婆給請到家裡來養著了。
兩個穩婆,名兒也有趣,一個是甄媽媽,一個是賈媽媽,都是接生經驗十分豐富的,也是在知縣衙mén掛了牌的,都是穩妥人,進了李府之後,天天就跟在金秀yù身後,就等著哪一天她肚子一痛,就好接生了。
金秀y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天氣也跟著一天比一天熱,過了端午,就進入了酷暑。
淮安在南方,尤其熱。
金秀yù是孕fù,就更加熱了,她又堅持每天散步的,出汗更加快。每日裡得洗兩回澡,又不能每次多坐浴盆裡洗,忒麻煩,有時候便拿熱mao巾擦拭。她自個兒是洗不了。兩條胳膊頂多能放在肚子上,其他地方是夠不著的,所以都是真兒和net雲伺候著洗。
這幾個月來,真兒和net雲才是真真的累。起的比jī早,乾的比牛多;如今晚上早就不在自個兒屋裡睡了,都是在金秀yù房裡,搭了兩張小netg,天天就守著她。就算吃得下,兩人也是一天一天地瘦下去,看的金秀yù一陣一陣地心疼。
老太太也說了,這兩丫頭的忠心叫人感動,等金秀yù生產了,就重重地賞她們。
李承之的家信,初時每月都有兩封,後來改成一月一封,又變成兩月一封,最近又開始頻繁起來,信中提及是歸期不遠了。
金秀yù每回接到家信,都會一字一句認真地念,說是給肚子裡的孩子聽的。人家孩子在母親肚子裡,天天都能聽到父親的聲音,她家孩子不行,她就唸父親的信給他聽。李承之信裡頭也總提及孩子,透1ù出的都是即將為人父的jī動。金秀yù就愛念這些話給肚子裡頭的孩子聽。
今兒下午,金秀yù正在院子裡頭休息。
越是到了夏季,樹木越是繁密,明志院裡頭,就有樹蔭。樹蔭底下,置了一張藤椅,專mén就給金秀yù坐的。
她眼下就躺在藤椅上,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葛紗衣裳,兩隻袖子都挽到手肘,手上捏著一塊帕子,隨時都能擦汗。
旁邊一張藤桌子,放了一大盤的雪瓜,瓜瓢散著撲鼻的香味。
真兒、net雲,甄媽媽、賈媽媽,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