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上的事,倒還好說,但此事牽扯到京裡的大人物,卻不是李家一介平民能夠抗衡的。”
柳夫人正拿著帕子擦著眼淚,聞言猛抬頭道:“大少爺不是與長寧王jiāo好麼,您在長寧王面前說句好話,長寧王若能出手相助,還有什麼人敢駁他的面子。”
她話音一落,金秀yù便沉了臉sè:“夫人,這句話說的過了。李家不過是聽長寧王差遣,做了些許小事罷了,哪敢說跟長寧王有了jiāo情!”
李承之也皺了眉。柳夫人真是太異想天開了,難道李家要為了一個shì妾家裡的生意,驚動長寧王不成!何況,他是知道的,與柳家為難的那位大人物,乃是長寧王的政友,正是有他們二人的存在,新君的許多政令與改革,才能實行下去。長寧王斷不會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而破壞了與那位大人物的jiāo情。
況且話又說回來了,李家憑什麼要幫助柳家呢?柳弱雲在李家犯了大過錯,而且已經有人要買了她去做填房。如今只不過是等著灑掃家廟的懲罰完畢,到時候一紙契約,便不是李家的人了,從此再無瓜葛。
柳夫人見李承之和金秀yù都不肯幫忙的樣子,一句肯定的答覆都沒有,立時就跟澆了一盆冷水似的,透心涼。
實在是柳家窮途末路,否則以她這麼要強好勝的xìng子,怎麼肯這樣委屈求人。
“大少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們家若雲份上,求您伸伸手,拉我們柳家一把,小fù人感jī不盡。”
李承之原本的確是不願牽扯上柳家的事情,但此時卻心頭一動。柳家在京城有一處珠寶生意,倒是十分的不錯,正是李家的弱項。他倒想著,或許能借此機會,將珠寶生意拿下。這麼一思量,便有些心動了。
“柳夫人,這事兒就算李家幫忙,也需要從長計議,不如這般,待我修書一封,向長寧王試探一番,若是長寧王有意榜首,那李家念在往日jiāo情的份上,也願出資幫助柳家;但若是長寧王不便chā手,那李家也只有愛莫能助了。”
柳夫人頓時大喜過望,立刻感jī涕零起來。
李承之和金秀yù對柳家一向沒有好感,見她這副模樣,又是可憐,又是可嘆。
吩咐下人們送柳夫人出去,金秀yù轉頭問起李承之來。
“這柳家的事,當真要麻煩長寧王嗎?”
李承之笑了笑,搖頭道:“長寧王是絕不會chā手的。”
“那你怎麼……”
“若我不搬出長寧王的名號,柳夫人便不肯安心,她若是真個不要臉面,求起我們來,豈不是顯得李家冷血無情。”
“那你為何又要相幫?”
李承之mō了mō她的頭髮,微笑道:“你呀,還是就在家裡伺候老太太,管教阿平、阿喜跟海兒罷,這些事情,自有我處理。”
金秀y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索xìng也不想問了。
真兒走上來,輕聲問道:“大少爺,少nǎinǎi,可要傳飯?”
“恩,傳吧,我這肚子裡,早就唱起空城計了。”
真兒應了一聲,掀了簾子正要叫人,差點就被迎面而來的huā兒撞一個大跟頭。
“哎呦,我的姑nǎinǎi,你這是後頭著火了還是怎麼了?”
huā兒急道:“出事兒了!”
她也不搭理真兒,掀了簾子便進屋,一疊聲到:“大少爺,少nǎinǎi,柳姑娘跟柳夫人在大mén口打起來了!”
金秀yù大吃一驚:“你是說柳姑娘?”
“是。奴婢一路送柳夫人出去,剛到大mén口,就見柳姑娘瘋虎一樣撲上來,抓了柳夫人的頭髮便打,如今兩人正在mén口扭著呢。”
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