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又微微一笑,在五年前,我接受了他的求婚之時,就已經決定了。
“那麼我們出發吧,俾斯麥。作為人類有史以來最邪惡的皇帝的幫兇,跨出征服世界的第一步!”
“也是向世界宣佈吾等圓桌騎士的再次迴歸。”
兩人離開前庭,向著離宮的正門邁出了腳步。
然而當他們來到前庭正面的噴水池前時。
“瑪麗安娜大人。”
不經意間從宮殿方向傳來了聲音。兩人停下了腳步,那邊有一個人影雙手抱著一個嬰兒,旁邊領著一個小小男孩。這是在白羊宮工作的乳母之一。就在瑪麗安娜眯起雙眼的瞬間,乳母旁邊的小男孩突然向著瑪麗安娜跑了過來。
瑪麗安娜看了一眼,懷抱著嬰兒的乳母帶著有些困擾的聲音說道:“實在很抱歉,瑪麗安娜殿下,魯魯修殿下他一定要來見你!”
站在瑪麗安娜身前的魯魯修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母親,美麗而高貴的紫羅蘭色的眼眸,蘊含著一絲奇異的壓迫。
瑪麗安娜俯下身來,靜靜地問道:
“怎麼了,魯路修?有什麼事找媽媽嗎!”
“你要走了嗎?”
魯魯修的目光隨著瑪麗安娜蹲下來的身子下移,看著母親的臉。
“和三年前一樣!”
“為什麼這麼問!”
“這幾天我一直在做夢,夢到媽媽你去了一個不知道是哪兒的夢!”
魯魯修搖了搖頭,滿是眷戀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瑪麗安娜的藍色的眼眸。精神力無比強大的他,一般是不會輕易做夢的,更何況是連續好幾天的夢。這幾天,他一直在暗中觀察瑪麗安娜,直到今天,看到她從最裡面的櫃子裡換上了那身圓桌騎士特有的制服後,才確認了這件事。
原本只是以為瑪麗安娜只是和三年前一樣,重新踏上戰場,打贏了就會回來。但是,魯魯修心裡還是有一陣強烈的不安。
雖然這個母親只是把自己當成實驗的載體,但是她對自己的愛,也是毫無虛假的。在這三年裡,除了他滿月後的那一個星期,他們幾乎從來沒有分開超過三個小時。
就像瑪麗安娜在調教中漸漸的愛上了魯魯修一樣,魯魯修也對自己這位腹黑的母親有了一絲愛意。可惜就是自己的身體不爭氣,瑪麗安娜自薦枕蓆了三年,那美好的身體任由自己採摘,當他卻只能看,用嘴巴和雙手過過癮,根本無法真刀真槍的上。
但是即使這樣,魯魯修也已經離不開瑪麗安娜了。三年時間無時無刻的調教,形成的習慣可不是說笑的,已經變成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不過,要真想在瑪麗安娜身上開第一炮,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每次魯魯修心裡一想到這件事的時候,腦袋就會再次響起那個神秘的女子聲音,而且王之烙印也會將所有的力量收縮,詛咒的力量超過界限,讓魯魯修痛苦不堪。
瑪麗安娜不是自己的第一王后,但是,卻是他的女人。
魯魯修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
“你會離開我嗎!媽媽,離開我和娜娜莉!”
立在身旁的俾斯麥微笑著看著兩人,然而剎那之間他卻大吃一驚似的全身僵硬起來。
瑪麗安娜還是依舊抱著兒子那幼小的身體,只是那雙眼睛,非常冰冷。不,彷彿是在眺望被遺棄的木偶之類那種毫無價值的東西有著同樣馳騁戰場的經驗,所以俾斯麥知道。
以前見過好幾次。
這就是,她斬殺人時的眼睛。
瑪麗安娜張開手,俾斯麥反射性地動了。然而瑪麗安娜只是輕輕地把兒子攬入懷中,讓魯魯修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口。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魯路修。”
她溫柔地在耳邊輕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