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的感覺蔓延了出來,這是到了另外一個國度,似乎所有的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了。
至於在大廳的櫃檯邊,許暨東用法語和經理說著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懂。她想來這兒是沒什麼錯,但是在往後的三天裡,她必須什麼事都和許暨東一起,否則她連點個餐都是問題。她除了母語,其他什麼語言都不會,出去肯定會丟掉。
許暨東出來住的肯定都是最好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在法國,也是頂級的總統套房,光是房間裡那張大的出奇的水床就足夠豪華。
不過,她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房間的裝飾上,換了一件偏兩雙的長裙,便要去塞納河吃遊艇晚餐。
許暨東拉著她的手走到窗邊,拉開窗戶,讓她看。
夏含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離塞納河不遠了,機會把塞納河周圍所有的景色都收在了眼底,黃昏時刻,景色格外壯觀,將所有的建築物都染成了紅黃色,看到這樣的景色,讓人不得不把心裡所有繃緊的線條都放開來,願意安安靜靜的陪著這樣的黃昏老去。
許暨東站在她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聲音裡帶著慵懶在她的耳邊:“好美。”
“是啊,真的好美。”夏含笑揚起笑容,看著窗外的景色有些發痴。
許暨東看著她被黃昏映的柔和的臉部線條,微微笑了,他說的美顯然和她說的不一樣。
半個小時後,夏含笑如願的吃了遊輪晚餐。
看著眼前的美食,目光在遊輪裡掃了掃,奇怪的問了一句:“現在是淡季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嗯,可能是。”許暨東挑眉點了點頭,並沒有拆穿遊輪被包的事實。
在飛機上折騰了十個多小時,在飛機上也沒有吃什麼,所以現在餓的很,也沒有空去想為什麼遊輪上人會少。
今天這種氣氛很好,讓夏含笑忍不住想喝一點紅酒,即使知道自己不能碰酒精,可還是想在這種範圍中喝上一點。
她端著紅酒站到了遊輪的欄杆處,閉目享受著微微的涼風。
“今天請假的事,你的上司怎麼說?”許暨東站到了她的身邊,兩人並肩站著,極為的般配。
她睜開眼睛,盯著酒杯紅色的液體,似認真的說:“來這兒,我什麼也不想提,就這樣,安靜享受這兒的一切。”
她不敢想在國內的任何事,怕一想到那些恨又讓自己痛。
“你不覺得這兒很美嗎?”夏含笑單手託著下巴,水眸微眯的說著。
許暨東站在欄杆旁,卻站的很直,並沒有依靠著欄杆,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端著紅酒送到了嘴巴:“那得看和誰一起來這兒。”
他的身邊站著她,此刻的一切在他的眼裡確實是美的。
夏含笑似乎並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我喜歡這條河,就像我喜歡大海那樣,我想,如果我有一天死了,我也會想投身欲大海。”
那樣,她的靈魂才能得到解脫,讓水湮滅所有的一切,靈魂才能得到重塑。
知道這只是她的感嘆詞,讓他輕笑出聲:“看來你對塞納河是滿意的。”
“嗯……”她的整張臉都被髮絲遮蓋了,看不到她臉上的情緒,但是從她的聲音來聽,她確實是滿意的。
她的頭髮有些亂,但她安靜過於出迷,似乎並沒有整理的打算。
許暨東抬手替她整理了一番,修長的指尖劃過她帶著傷疤的臉頰不由一頓,目光幽深了起來,聲音暗啞:“痛嗎?”
還沒有等到她的答案,他的腦子便湧上來那時她絕望的喊叫“許暨東,你還是把我認錯了……不要緊,你以後再也不會認錯了。”
她用蒼涼的眼神看著他,狠狠的用利刀劃破了自己白皙的肌膚。
許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