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狗鼻子,你之前沒被人誇過嗎?”
“……”有點不對勁,但說不上來。
桑覺知道,人類語言有時候可以代表很多種意思。
“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比你早半天。”科林想扯一個笑容出來,但想到臉上全是繃帶,也沒意義,“我運氣不錯,在窒息之前長官放了火,懼火的綠菌群只能捨棄食物尋覓出口……我被丟下了,但也被感染了。”
科林的嗓子應該是被火燒傷了,所以說起話來有些吃力。
桑覺體貼道:“你慢慢說。”
“……我本來想著,既然感染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就放棄了掙扎。”科林往沙發上一坐,“沒想到廢墟這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七區地下挖了通向城外的密道,他們最開始是想多弄點人質,就順手把我也帶走了。”
當時科林全身燒傷,衣服幾乎都沒了,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軍人,直接薅走。
卻沒想到帶回來之後,科林突然異變,散出的黏菌化成線地蔓延,神不知鬼不覺地攀上所有人的身體……
城內很多人都不認識畸變型多頭絨泡菌綠菌,廢墟的人就更不認識了。
他們還以為是什麼髒東西,想扯下來,就在綠菌要順著口鼻腔探入感染的時候,科林清醒了,急忙收回黏菌網,這才避免了這場本能性地獵食。
“我醒之後嘗試跑出去,卻發現這裡防守森嚴,外圍一圈都是孢子感染區。”科林下意識皺眉,卻疼得撫了下臉,“難怪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找到廢墟這波人的藏身之處……原來他們躲在這種地方。”
“然後前兩天我就聽到有人說,他們抓到了長官的軟肋。”
“軟肋?”小惡龍睜大眼睛,“霍延己受傷了嗎?”
“……?”科林本來心情挺沉重的,直接給桑覺逗樂了,“你是不是傻?軟肋是你啊!咳咳——”
“我是霍延己的……軟肋?”桑覺反應過來了。
人類除了很會開玩笑,還很會比喻。
比如兄弟像手足,女人像衣服,嗯……朋友像軟肋。
好奇怪的比喻。
但如果想更像人類,他也得學習學習打比喻。
科林深吸一口氣:“我們把吉姆殺了,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過他不是很擔心,之前一直沒能處理掉廢墟這波人,不過是因為找不到他們的位置而已。
只要能找到位置,剿滅不過是瞬息之間。
桑覺道:“雖然我們知道在哪,但沒辦法把這裡的位置傳遞出去呀。”
科林隨口接道:“有定位器。”
“……?”
小惡龍的腦瓜子轉了轉,科林身上要是有定位器,霍延己之前在城裡就定位了,根本不用去下水道找。
其它一百多個人質就更不可能了……
桑覺警惕道:“我的通訊器裡有定位器?”
科林:“……”
欲哭無淚就是說——對不起長官,等見面了跪下來給你磕頭!
定位器這個事也是科林湊巧知道的,支援第一天的晚上,他給中將撥去通訊,還沒開始報告霍延己就知道了他們在城中食堂。
桑覺抿起了唇,臉頰微微鼓起,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原來在主城時,霍延己送他通訊器並不是因為他們是朋友,而是懷疑他,想監視他。
看著桑覺這張臉,科林詭異地升起一股愧疚,寬慰道:“長官肯定是怕你遇到危險,才給你通訊器裡裝定位器的,這樣方便找到你——比如現在。”
桑覺很不開心:“才不是。”
“真的。你想啊,長官這麼年輕就身居高位,不知道多
少人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