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正在後院裡的田地阡陌間,不知搞著什麼鬼。
“快點”
那站著的漆黑身影明顯比蹲著的人身材更高大些,刻意壓低了的嗓音裡說出來的簡潔字眼,也隱隱的帶著種習慣命令人的霸氣。
“別急嘛,先生。等我把這些泥土都裝完了就全好了。說到種田這回事兒,還有什麼比泥土跟水更重要呢?對了,我最好還得拿些她用的肥料。可是,這裡只有田地,沒看見能飼養家畜的地方啊。傭兵工會里的那幫傢伙賣給我們的訊息該不會是假的吧?”
“哼,是不是假的。等我待會兒上樓去找找有沒有那種叫‘葡萄汁’的回魔藥水,或者是做魔藥的器具不就全知道了?要是伍斯豪特說的都是真的,那小丫頭就是這藥水的製作者。哼,倒也不枉我這麼紆尊降貴,親自來給你做‘保鏢’了”
“那是那是,小的也是榮幸的很啊。要不是這個小女孩,是個本事不小的魔法師。我們老闆也不會想到要去您那裡,請個人來護衛小的同行啊。更別說是能請到會長大人您親自出馬了,實在是小的……”
“少囉嗦要不是你們提供給的訊息是我感興趣的。我也不會來。”
“那是那是”那蹲著的男人被站著的男人猛踢了一下屁股,一個沒把持住就雙膝跪倒在了泥土之上。知道身邊的男人已經耐心所剩全無,這種緊張時刻還敢死性不改拍人馬屁的傢伙,終於也慌忙矇頭大把大把的向著自己帶來的黑布口袋裡扒拉起泥土來。
偷聽到‘小偷們’談話的洛梨亞嚇的刷一下縮回了身子,靠在磕人的牆上臉色慘白的活像是個死人。她隱約從兩人的談話種多少察覺出了他們的身份,這使她不得不感覺更加害怕了。
臨睡之前她一直在擔心著的事終於成了真她被人給賣了被她叫著拿著整袋金幣去僱人救洛克的小夥計吉姆給徹徹底底給賣了不管是洛克手裡農作物的來源,還是魔藥也是她製作的。都成了那混蛋小子從別人手裡換取酬勞的一種資本。
被人揹叛的委屈眼水還沒來得及掉下來,腳上卻感覺已被旁邊的銀狼給重重的踢上了一腳。只聽庭院裡突然一聲炸響,猶如地動閃搖一般的衝擊瞬間襲開。敞開著的門內;不斷就有連根拔地的蔬菜與花草,並著那漫天飛舞的紅泥,直衝的飛了進來。
只在瞬間,塞納爾家的客廳與走廊;就變得髒亂一片。
只可惜裡面的人卻也並非等閒之輩,竟然可在泥土飛炸,地底瞬間突刺各種形態粗壯樹枝的同時,還能遊刃有餘的使了一個再簡單不過幻影換形。不僅立刻躲過了基路亞幾乎可說不惜血本的鋪天蓋地式偷襲,還甚是氣人的居然毫髮無傷,安然的出現在了客廳。徑直就站在了他們的眼前
“基路亞,想辦法把人引出去”洛梨亞急的都想直跳腳,可是她再也沒那閒工夫能去望上一眼,通向二樓的樓梯。
只見她將手中的魔杖用力一揮,身前憑空就幻結出了五六把既尖銳又粗壯的冰刃,直射的就衝向了那個手裡還提著一人的男人
站在她身邊的銀狼也是瞭然,知道她是不想因為雙方打鬥而毀了屋子。可他魔法屬性本就是土,能使出來的魔法也不外乎縱橫交錯的樹根和能砸人的隕石。想待在屋子裡又不造成傷害,還與對方相博是絕不可能的事
而洛梨亞第一波襲向那兩個黑衣男子的冰刃,只短短的飛了一小段就給對方一抬掌輕輕擊碎了。各種冰渣與冰塊啪啦啪啦的,在敵我雙方之間頃刻飛炸開來。
女孩眼見這招不靈,便立刻又心急慌忙的揮動起了魔杖。這一次從她的魔杖頂端,不斷泉湧出瞭如潮睡一般洶湧的水柱,直欺的欺向那兩人。那整張臉都隱在黑衣兜帽之下的魔法師卻還是故技重演,左手提著手中的男人右手魔杖一揮。便在洛梨亞的水柱還未逼到他身前時,就消失不見了。